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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1 / 2)





  扎手了?宁星意一把夺过筐放在一边,百无禁忌的抓着她的手放进嘴里,等了一会才吐了唾沫。

  大半夜做什么针线活,这大美人再不听话,以后我可不让我媳妇儿管你啦。

  媳妇儿?宁潋倏地抬头,看向窗外又立刻收回来,一把反握住宁星意的手:哪个?刚才来的那些女生?是哪个?向导还是普通人!

  宁星意看她这么激动,忙哎哎两声:逗你玩儿的,怎么还认真了,再说了就算我喜欢人家,人家也未必喜欢我,我又不是钻石人人都爱。

  宁潋松了口气,随即又心酸起来,抿了抿唇思虑良久,嗓音干涩的问他:星星,你想离开秀水路吗?

  宁星意微怔,随即笑了下:离开干嘛,我得永远跟我家宁美人在一块儿,别瞎想,你上次不是说想去买点毛线吗,我明天不上课,陪你去。

  宁潋胸口酸涩更甚,艰难的咽了咽喉咙才能重新张开口:奶奶总有一天会离开你,到时候你怎么办呢。

  宁星意看她又要哭了,伸手在她眼睑下抹了抹:好啦乖啊,不早了,咱们关店回家了。

  好。

  祖孙俩上了楼,宁潋打开门,看到神龛前面猩红的一点归于黑暗。

  宁星意先去洗澡了,宁潋站在神龛前重新点燃三炷香插好,双眸婆娑的看着供着的两个小木牌,音犹在耳,她至今都没有一刻遗忘。

  如果你们是我,会怎样抉择?

  宁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出神看了很久,她以为这些东西有用,结果他一样觉醒,也许这就是命吧,宁星意注定无法平庸。

  宁潋轻舒了口气,把糖放回了口袋。

  陆珩姜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陆蔚然喜静,房子也买的格外偏僻,方圆三里都只有他们一户人家,静的连人气都感受不到。

  卿姨开门时很小声的提醒:夫人今天回来了,等了您二十分钟了。

  陆珩姜换了鞋进门,一道冰冷嗓音先响起,为什么这么晚?

  陆珩姜抬起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她交叠着双腿,虽然穿着居家拖鞋但身上的衣服首饰并未换掉,她从来不在人前放松片刻。

  陆蔚然面容凌厉,捧着书的手指细□□致,相貌与陆珩姜极度相似,但眼神里的冷漠更甚,几乎不带一丝感情。

  陆珩姜说:班级里组织活动。

  你今天心情很好?遇到让你开心的事情了?陆蔚然眸光落在儿子的脸上,审视片刻又收回视线。

  陆珩姜说:没有。

  班级活动你一向不参加,为什么这次去了?还有,你这学期去了七班,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班级?

  陆珩姜知道她自己会调查,所以也没多瞒着:总体成绩不算好,但氛围不错,学生之间很团结,许老师也很负责。

  陆蔚然知道在什么班级里都不会影响他的成绩,只是这么一问,声音里也没有多少关怀,仿佛只是公式化询问。

  母子俩的相处十数年如一日,不咸不淡如同上下属的交流,一问一答。

  你手受伤了?怎么伤的?陆蔚然蹙眉。

  陆珩姜轻攥了下手,随即又松开,淡淡说: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擦伤,已经处理过伤口了,您不用担心。

  陆蔚然瞧着那个包扎的奇丑无比的左手,显然不是陆珩姜自己包的,但她并没有多放心思,而是将视线挪到了他的脖子上,一条黑色的蕾丝颈环。

  你让我给你时间考虑是否做一个向导,看来你已经做好了选择。

  陆珩姜觉醒之初,与陆蔚然做了一个交涉,关于选择是否做一个向导或者普通人,如果他决定做一个普通人,会由陆蔚然安排,切断他的五感,同时放弃向导的身份。

  陆蔚然其实在看到颈环时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微微咬了下嘴唇觉得不妥又松开了,冰冷的眸光落在眼前的儿子脸上,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什么,却发现这个孩子已经冰冷的让她瞧不出情绪了。

  你是不是见过他?

  陆珩姜微微垂眸,站在她面前没什么感情的说:他根本不敢踏进秦城,您很清楚他跟您离婚后过的连乞丐都不如,为了跟新太太表忠心,他也不会来找我。

  新太太?只不过是个最下贱的贱人!有什么资格称为太太!

  陆蔚然嘴角浮现森然冷笑,白皙柔嫩的指尖抚着手腕,精致的手镯下藏着一道伤口,那是她永远的恨。

  那三个字是她的禁区,连带着看向陆珩姜的眼神都带着森冷,太像了,人人都说陆珩姜长得像自己,那是因为他们都没见过秦和平。

  陆珩姜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眉眼、气质,就连那个皱眉的模样都十足十的像,是她最恨的样子。

  她只要看到一眼,都觉得恨意滔天,恨不得将这张脸撕烂,扔进最肮脏的阴沟里。

  陆蔚然:记住你自己将来的路,我不希望费更多口舌来教育你,你有最好的出身,不要自甘堕落。

  陆珩姜淡淡说:我知道。

  他从小就被教育,不许情绪外露,不许有欲望,要波澜不惊、喜怒不形于色,不被任何人影响情绪,时刻做一个绝对骄傲的上等人。

  对话到此为止,陆蔚然起身上楼,母子间的短暂交流终于归回惯常的冷漠。

  卿姨等她走了,才低声说:少爷今天学习累不累的呀?我瞧着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

  陆珩姜说:没瘦。

  今天是那个日子,太太心情不好也是情理之中,你不要怨她。卿姨收拾着陆蔚然留下的碗盘,边低声说。

  嗯。

  今天是陆蔚然跟秦和平离婚,也是她硬生生切断五感,只剩半条命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日子,她会今天回来,陆珩姜不意外。

  她需要一个恨意的接收对象。

  自己就是个工具。

  习惯了。

  陆珩姜没上楼,转身去了地下的实验室,这个时候简书更应该还在,上次给他发的数据应该有结果了。

  陆珩姜拿出手机先给宁星意发了条微信:我到家了。

  很快对方就回了过来。

  【行。】

  简短到没法再进行话题,陆珩姜已经连线了简书更,看他发来的实验数据,仔仔细细地每一个字看过去,拨通了他的语音。

  我跟他的契合度很高?

  约等于100%,简单来说,你就是为他而生的,你就是他遗失已久,茕茕找寻的另一半。简书更用了比较浪漫的方式表述,但结论本身在陆珩姜眼里已经足够浪漫,不需要另外的修辞。

  陆珩姜来回组织语言,生怕哪一句说的不准确,不细致,有偏差。

  那意思是不是,我用我的精神力养着他,他就会好?

  简书更: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