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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2 / 2)

  恐惧从脚底攀爬而上,他双腿哆嗦快尿出来了。

  宁星意看他这怂样一下笑了:宝贝儿你怎么这么乖,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好歹也亲自问问爸爸啊,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向导了?啊对,刚才你不是也不承认我是向导么?怎么?听见我不是向导就怂啦?没种的废物,只敢欺负向导?

  谢非说不出话,宁星意身上隐隐往外散发强大的哨兵精神力,他明明就是个哨兵,刚才连个精神力都是散的,为什么突然爆发了!

  不光是他,还有一股恐怖的向导之力在看不见的地方盘踞,等着吞噬他。

  你骗我!

  宁星意低头笑:净胡说,打不过就喊爸爸认输啊,又不丢人,怎么还开始乱甩锅了?调皮。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群被宁星意揍翻的哨兵,谢非咽了咽唾沫,你故意引我来?我以为你有多光明磊落,居然也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天地良心,你跑我们学校找我挑战,怎么还成我引你来了。

  谢非哑口无言,确实是他去慧宇挑衅的,可那是他听说了宁星意是向导才去的,谁知道他居然是个哨兵,还是这么强大的哨兵。

  那你为什么这么爽快?为什么今天就来?

  这话说得的,教训你还要挑日子?今日事今日毕懂吗?怎么上的课,丢人。宁星意用手背拍拍他的脸,眸光里全是戏谑。

  谢非憋得脸都要青了,在心里疯狂辱骂宁星意。

  来,喊句爸爸让我高兴一下,放了你。

  谢非宁死不屈的别过头:你他妈做梦,有本事放老子起来再打!我就不信你还能赢!

  宁星意叹着气摇头,瞧你,这不服输的性子,真像我。

  谢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操!宁星意我操

  宁星意松开手,掐住那头小泰迪,低声说:你想操/我?乖乖,胃口挺大啊,来,展开说说你想怎么操/我。

  谢非有苦说不出,索性不说话了。

  宁星意松开手,在他的校服上蹭了蹭,然后站起身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朝凌初扔了过去,宝贝儿,给大家念念。

  凌初有些茫然,接过纸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觉醒报告,宁星意已经在星历二零六八年八月十三日成功觉醒为哨兵???!!!

  围观人群已经不会更惊讶了,本来担心宁星意的人恨不得先给自己一巴掌,这人哪里需要担心了,应该担心的是谢非他们好不好!

  此时最懵逼的人是沈渐,他从刚才精神图景覆盖的一瞬间就呆了,陆珩姜是向导?

  这人怎么他妈的是个向导?他俩人一块穿开裆裤长大的,他怎么不知道这人是个向导?

  谢非吃了亏,撂了句狠话悻悻走了,人群也慢慢散去。

  宁星意动了动胳膊,捡起地上扔着的书包。

  凌初冲过来就要抱宁星意,被他一伸手抵了回去,干嘛呢,哨兵向导授受不亲,咱俩现在有鸿沟了,注意点儿形象。

  凌初受伤的捂了捂胸口,说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呢,我手里爱的号码牌都举好了,你居然反悔了,太伤人家的心了QAQ。

  宁星意也不是故意推开他,只是自己现在精神力全都充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怕一时收不好伤着他。

  好好好,选你选你。宁星意从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开了塞进凌初嘴里,顺势揉揉他的脑袋。

  凌初嘿嘿一笑,含着棒棒糖在他旁边一边傻笑一边抱怨:你觉醒成哨兵居然都不告诉我,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你真的是向导呢,害得我差点要冲过去跟谢非拼命!

  宁星意伸手蹭了蹭嘴角的伤口,嘶。

  宁哥,你的精神体居然是脑斧!好酷,再放出来看看呀。凌初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两只眼睛几乎都要放光了。

  宁星意轻吸了口气,义正言辞的教育他:小朋友,别整天把精神体放出来让人当猴子观赏,我们要高冷,别整天出来摆摊儿,明白吗?

  凌初用力点头,果然强者和我们的想法不一样。

  这境界就是高。

  宁星意双手都在发抖,不是他不想放,是根本凝不起来了。

  这场架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神,要不是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安抚,他今天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宁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这一身的伤看着好严重啊,要不要让我的小兔子安抚一下你?

  不用,我们强者是不需要向导的。

  宁星意在心里长叹,小宝贝,我怕自己把你的小兔子弄死啊。

  你太弱了,恐怕安抚不了我。

  哎?你脖子这里,好像轻一点了?是愈合了吗?凌初个子矮一点,微踮起脚扒开宁星意的领子,指了指某处说:早上我看这儿好像特别严重,都流血了,现在居然连伤口都没有了!哨兵的恢复能力好强啊!是有人安抚过你吗?

  宁星意下意识转头,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陆珩姜。

  他现在五感极强,能将陆珩姜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冷白的灯光将他笼了一层清辉,看起来清冷又疏离。

  宁星意不自觉看了眼他那双白玉雕刻而成的手指,想起那个无形的,带着凉薄的手。

  上午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真的有感觉伤口都在寸寸愈合,如同浸润山石的冰冷泉水流淌淘澄,将被他自己抓伤的痕迹寸寸覆盖,轻轻描摹,拂去破损,恢复光洁。

  宁星意不知道那瞬间的五感是不是失控了,但被抚摸的愉悦几乎是从皮肤传导到达皮下组织,再由神经往前湍湍奔流,到达最敏感的大脑,然后流经每一寸末梢。

  鼻尖全都是他身上的清苦味道,从鼻腔到肺部被洗刷一空,就连那些让他神经几乎崩裂的噪音也好像一瞬间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那一个怀抱。

  宁星意当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了他的手将人推开,那种细腻的感觉他还能回忆起来,在指尖反复浮现,让他忍不住捻了捻指尖。

  陆珩姜是向导。

  陆珩姜怎么是个向导?

  宁星意满脑子问号,就这么静静与他对峙,月色在两人之间搭了桥,偏偏又被人影斩断,足足隔了三分钟宁星意还没反应过来。

  这人居然是个向导?

  你

  宁星意不知道怎么开口,张了好几遍又闭上,还是陆珩姜走到了他的面前,说:开学第一天我就告诉你,我不是哨兵。

  宁星意倒是记得,可谁会往向导上去想啊,陆珩姜这样的人,会是向导?他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凌初。

  这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这儿,谁会这么联想啊!

  陆珩姜看到他纠结的表情,眸色之中藏了一点戏谑:怎么?觉得我是向导不会说话了?

  宁星意确实不会说话了,先前觉得俩人都是哨兵,就算他觉醒翻车也能揍他,但现在对方是个向导,他还怎么下手?

  我那是还没想好,你笑什么?

  陆珩姜说:就算我是向导,你也不一定打的赢我,如果输给我,你就更丢人了。

  宁星意那点纠结瞬间消失了,冲他呲了下牙:你真的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