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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1 / 2)





  不能吧?

  可这伤口的明明白白在颈子上,他那个混乱又糊涂的梦里确实也觉得很舒服,尤其有一瞬间,不知道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过来,舒服的他都想抻腿。

  宁星意啪的一声把镜子往桌上一甩,脸更白了。

  徐彻一阵风似的从外面卷回来,撩起衣服擦了把汗,抓起他桌上的课本疯狂扇风,大概觉得不够又站到了空调口吹风。

  操好热,外面这天得有四十度吧,哎不吹风让让,热死了热死了。徐彻挤开沈渐站在扇叶下,往下拉拉对着自己直吹,舒服。

  你打球去了?凌初问。

  没有,我下去帮沈欢与取一下快递,她买东西拿不动让我帮忙,嘿嘿。

  凌初抱着精神体笑他舔狗:你小心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徐彻也不恼,嘿嘿冲宁星意的方向笑:我舔狗咋了,你不是也在舔宁哥吗?你这小向导还有脸说我呢?

  凌初朝宁星意肩膀蹭了蹭,一脸娇俏的哼哼两声:我舔宁哥那能一样?我这叫双向奔赴,宁哥觉醒了就跟我好了,你就嫉妒吧!

  徐彻站在空调口吹风,汗味顺着风飘到宁星意鼻尖,浓重到几乎让他瞬间吐出来,猛地抖了一下,凌初差点被掀出去。

  气味顺着鼻腔传到脑袋,神经都一抽一抽的痛,宁星意连连打了两个喷嚏,胃里翻江倒海的想要吐。

  离我远点,一身汗臭死了。

  徐彻这就不乐意了,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胳膊,什么臭,我这叫男人味好不好!

  宁星意皱着眉头,又闻到旁边凌初身上浅浅淡淡的花香,还有你,男生喷什么香水,浪的你。

  凌初被骂的委屈:你上次还说我香香的!喜欢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玲玲,现在就开始嫌人家浪了。

  宁星意头皮都要炸起来了,伸手让他打住,我上次说的是味儿还行,没说香香的,好好说话别叠词。

  凌初:嘤。

  阿嚏,阿嚏,阿嚏

  沈渐目瞪口呆的看着宁星意狂打喷嚏,挪空调的手顿住了。

  陆珩姜踏进教室正好看到他的动作,略微蹙了下眉:你挪空调干什么?

  我刚才觉得冷想转一下风,宁星意说可以往他那边挪挪,不过他好像有点感冒,还是算了,我也没有特别冷。

  陆珩姜走过来,伸手将空调挪了个方向,风直直朝他的方向吹了过去。

  哎?

  沈渐看着陆珩姜面无表情的坐下来,空调风微微吹动他的头发,又一小簇搭在睫毛上,热泪盈眶的扑过去道:祖宗你真好,宁愿自己吹冷风也不要我感冒,不枉咱俩穿一条开裆裤的情意,我终于发现,你还是有点人性的。

  陆珩姜一抬手,挡住了沈渐的手臂。

  宁星意连续的喷嚏打完弄得满脸都是生理性眼泪,接过前桌的副班长许佳音递来的纸巾,蹭干净眼泪扔进垃圾桶。

  凌初担忧的看着他:宁哥,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你这个喷嚏打的也太凶了。

  没事,打两个喷嚏就去医务室,我又不是个娇花,不去。

  凌初抱着自己的长尾兔,一边撸一边说:但是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对劲,脸色看起来惨白的跟白纸一样,嘴唇也没血色,眼睛比我的兔子还红。

  沙沙沙。

  宁星意耳朵微动,沙沙沙,笔尖接触纸张发出粗粝的摩擦感,带出一种令人不适的噪音,宁星意鸡皮疙瘩都跳起来了。

  喂,你写字干嘛划那么重,吵死了。

  陆珩姜笔尖瞬间停了,看向宁星意的眸光也滞了一秒。

  干嘛不说话?

  陆珩姜眼底的怔愣一闪而逝,看出他是在找事儿,搁下笔莞尔轻笑:我写字重,有你挠人重吗?你是哪里跑来的野猫?

  你才是野猫。宁星意心里头不知道从哪儿积了一阵邪火,正亟欲往外冒。

  凌初真怕他俩打起来,忙举起三根手指冲天发誓:宁哥,你刚才真的把陆神抓伤了,我作证。

  宁星意瞥见陆珩姜放在桌上的左手,一道长长的血痕从手背到指骨,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真是我干的?

  凌初鸡啄米似的点头,误伤,不是有意的,陆神也没计较。

  你抓伤我,我还没有跟你计较,你反倒先来找我麻烦了?班长,这就是你和新同学培养感情的方式吗?居然要见血。

  宁星意哑口无言,一句抱歉噎在嗓子眼儿,看着陆珩姜这张脸他怎么也说不下去,嘶。

  怕了就别待在七班啊,这儿不适合你,回十五班,那儿才是你待的地方。宁星意说完,准备等对方反驳然后顺理成章跟他干一架泄泄火,结果对方把手伸出来了。

  不是受伤那只。

  一只完好无损如白玉的一只手,指尖捏着一个创可贴,班长,你抓伤我,我让你负责不过分吧?

  宁星意嘴角一勾,冲他送了个笑,一句做梦还没扔出来,陆珩姜的手反倒收回去了,带着点毫不走心的叹气。

  不想负责就算了,反正也没人看见,耍赖也正常。

  谁说不给你贴了?你宁哥恩怨分明,手拿来。宁星意抢过他手里的创可贴撕开,看陆珩姜递出来的那只手白皙手背骨骼凸起,连薄薄皮肤之下的青色血管都根根分明。

  啧。

  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

  凌初拿出碘伏摆在桌上:宁哥,要先消毒。

  宁星意顿了顿,娇气。说着把创可贴递给他先拿着,拧开碘伏用棉签蘸取一点在破皮的抓伤上轻轻涂抹,估计是手劲儿太大,陆珩姜的指尖还蜷缩了一下。

  疼啊?

  不疼。陆珩姜随即舒展开手指,眸光似乎掺杂了一些情绪,但没等人看清就被遮盖完全,宁星意以往受伤都是胡乱包扎,从来也没这么认真消过毒。

  疼就说呗,哥又不会笑你,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笑话别人。

  宁星意咕哝着,但还是尽量把手上的动作放轻了,差不多抹匀碘伏和药膏就把棉签一扔,拿过创可贴准备贴。

  凌初抱着自己的精神体,胆战心惊的给宁星意啰嗦建议:这伤口好像太长了,创可贴应该贴不住,要不然裹个纱布?我这儿也有。

  宁星意吸了口气,耐心快要告罄了。

  凌初被他看得瑟瑟发抖,一脸嘤嘤嘤的表情,精神体一蹦一跳的舔毛,时不时还冲他抖个短尾巴,宁星意眼疼的别过头。

  宁哥,不好好包会留下疤痕的。凌初眨巴着眼睛看宁星意,暗示他男神这么好看的手留疤多可惜,一脸的你要是不听我就要闹了。

  少他妈撒娇,给你男神包,行了吧!

  宁星意无语的从他手里抢过纱布,懒得鄙视他的舔狗行径,一把拽过陆珩姜的手略显笨拙的往上面缠纱布,指尖不经意与陆珩姜相碰,细皮嫩肉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没吃过苦。

  细微清苦香丝丝缕缕如烟似雾漫入鼻尖,宁星意忍不住多吸了两口。

  少爷就是难伺候,破一点皮还要包扎,我骨头断两根的时候都没喊过疼,破个皮就包的跟木乃伊一样。宁星意忍不住嘟囔,不经意抬头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