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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和他玩吗?(2 / 2)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谢迟就急了。

  “他不是骗子!”

  她站起来急吼吼地反驳了句,突然放大的音量不但吓到了俞杨和林牧洵,还将整个班级的目光都生生吸引了过来。

  “……”

  “那,那个,呃……”

  她扫了眼周围同学神色各异的眼神,喉咙一哽,脸又瞬间红了个通透。

  “反,反正——我们认识,他没骗人。”

  她结结巴巴地丢下这句话,也不等其他人反应,拉住林牧洵的袖子就往外走。

  “出,出去讲。”

  她现在可算是知道叶子鱼是什么感受了,这种被众人的目光围着八卦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林牧洵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小家伙滴血一样的耳垂,再多的话也都化为了妥协和无奈的笑。

  “好,出去讲。”

  “......”

  等到他俩走远后,何遇才有些不忍直视地拍了下已经濒临石化的叶子鱼。

  “别眼巴巴的看着了,人都走远了。”

  “我是不是要失恋了?”

  “你还没恋爱吧。”

  “暗恋不算吗?我都喜欢他俩年了,结果......”

  叶子鱼想到他刚刚看向谢迟时神色,又想到她和谢迟的差距,心情也不由得低落了下去。

  “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唉,你以后就知道这不是喜欢,只是崇拜了。”何遇有些无奈地敲了敲她的脑袋,又把字典放在她的手里道,“好好学习才是要紧事,别想那些七的八的,进去吧。”

  “哦。”叶子鱼恹恹地应了声,正准备回教室疗伤的时候却又被何遇叫住了。

  “诶,刚刚那个在旁边讲话的男生,是叫俞杨吗?”

  “是啊,怎么?”

  “没事,你回去吧。”

  何遇摆摆手,目送着她进去以后才意味深长地笑了声。

  俞杨啊,这可算是——彻底触到那人的逆鳞了吧。

  也不知道他家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妹妹会不会傻乎乎地掺和进这三个人的事里。

  — — — — — — — — — — — — — — — — — — — —

  谢迟把林牧洵带到教室旁的小天台上,这里又黑又暗,只有头上那吊下来的白炽灯正坚持不懈的在他俩头顶摇晃着,让这很正常的场景莫名增添了些偷|情的意味来。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的话,她都想为当初主持修建这个小天台的人拍手鼓掌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子才能想到在学校顶楼建了一个遗世独立的教室,然后还在旁边修了一个这么适合约会的天台啊?

  “那个,以后能不能不来......”

  她看了眼面前的林牧洵,还是把到喉咙边的后半茬话收了回去,“你来找我是什么事吗?”

  林牧洵没回答,只是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俩袋东西递给她。

  “等会记得去三楼接水,有杯子么?”

  谢迟疑惑地接过,在灯光下翻了俩遍才发现那是俩包感冒药。

  “昨天给你讲题的时候就看见你一直在吸鼻子,今天刚好路过药店,就问了下店员水土不服导致的感冒应该要吃什么药。”

  他抿抿唇,最后还是没忍住轻刮了下她仍有些发红的鼻子,无奈道:“以后有什么不舒服要和我说”

  “所以,你......”

  谢迟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那俩包小小的感冒冲剂,眼眶一热,突然就有那么点想哭。

  “你怎么知道的?我连王栋都没有告诉。”

  她吸吸鼻子,尽力掩住那些汹涌而来的情绪。

  ——和她打视频的妈妈没有发现,一直照顾她的王栋也没有发现,后来甚至连自己都忘记了这件事情,怎么,他就发现了呢?

  林牧洵倒是没想到小姑娘会因为这种事情哭,怔愣了几秒后才有些好笑地揉揉她的脑袋。

  “哭什么啊?这有什么好哭的?”

  “我没哭。”

  她只是有些感动而已。

  “好,没哭,是眼睛进沙子了。”

  他又安抚了会儿,看她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后才低声询问道:“刚刚那个是你同桌吗?”

  “嗯。”

  谢迟点了点头,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语气不对,但不对归不对,她也没有多想,只当他还在因为刚才那事生气。

  “你是还在因为俞杨那些话生气吗?”她问。

  “嗯?”林牧洵愣了下,摇头道,“不是。”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听那人在讲什么,光是看见那个危险分子拽着她的椅子就够他上火的了。

  “嗯,其实他说话就是那样子的,感觉全世界都欠他八百万一样,你不要和他生气。”

  谢迟想起他刚刚让自己帮忙写作业的那个流氓行径,又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但是一直到腮帮子都疼了,她也没听见对面那人的回应。

  她这才奇怪地抬眸打量了眼,却发现他并没有看她,只是独自站在离她俩步远的地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灯光下,他温润的五官也像是被打上了一层细密的阴影,光是站在那儿,都有种莫名的阴郁感。

  她眨眨眼,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这样的林牧洵了。

  “......你怎么了?怎么不讲话?”

  谢迟试探性地走上前,本来只是是想看一下他怎么了的,没想到他却突然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能不和他玩吗?”

  金属眼镜冰凉的质感在她耳边擦过,刚刚还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此刻伏在她耳边的样子却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