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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怎么不长记性?(1 / 2)





  绮岁怀孕后。

  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斐姐便要大惊小怪,源于她明白这个孩子是系紧梁涉川和绮岁最后的一根纽带。

  这根纽带又太脆弱。

  脆弱到这个孩子若是再保不住,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等来梁涉川是在十五分钟后。

  台城府到平潮公馆的路并不远,可往常再怎么提速,起码也要半个钟头。

  梁涉川赶过来时头发还是湿的,没吹干,身上又湿又潮,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斐姐在前想拦住他跟他解释。

  他却像疯了似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了。

  一门心思往楼上冲去,隔着门便听到了绮岁在里面打滚的声音,疼的一声声呼着气,那声音抵达到耳畔,直像针扎似的让他难受。

  门没锁。

  转动门把手,梁涉川直线走进去,瞳孔涣散的光在瞬间聚集,望向洁白的床褥间那抹人影。

  绮岁套了件黑色吊带裙,在床上滚了两圈,肩带已经垮了下来,她蜷缩着,胳膊紧紧抱着肚子。

  “去医院。”

  满是冷意的声音飘散在房间内。

  绮岁孱弱地掀了掀眼皮,露出半截黑色瞳仁,看见梁涉川像看见了鬼魂似的,疼的话都有些说不利索,“我不是不让你来吗?”

  “不来看着你疼死吗?”梁涉川是有脾气的,他一直都有,前段日子装可怜,卖惨,让绮岁产生了错觉,错觉的以为可以一直被纵容下去,“起来,我抱着你。”

  说着。

  他掌心箍住了绮岁的胳膊。

  很细,一折便虚垮垮的垂了下来。

  绮岁虚喘连连,自己撑起来靠着床头,防备地瞪回梁涉川,“不用!”

  站在床沿,冰冷的白色灯光落在梁涉川眉心,将他的疲惫和急躁无限放大,他的手还没有放开,覆上去时就有点点湿意,渗透在绮岁的肌肤上。

  她很想甩开。

  奈何腹部的痛吸走了全身的力气。

  食道沿着胃一片冰凉沉痛,甚至蔓延上了喉咙,连开口都会让胃里不舒服,她低着头,狠狠咬着牙,隐隐可见皮肤病态的雪白。

  梁涉川没有办法,只好采取强硬措施。

  他微弯了身子,一手穿过绮岁的后背,一手贴着她的膝窝,力气放在了手臂上,竟没有将她抱起来。

  她用脚趾拽着床单,手扒住了床头,要强又愤恨地瞪着梁涉川,瞪的眼眶微红,“我真的不要去医院,只是吃坏了东西而已。”

  也是没有办法了她才解释的。

  不然梁涉川完全有可能会急的跳脚,绑也要将她绑去。

  他的手还没离开,绮岁晃了晃膝盖,想摆脱,边挣扎边难受的解释,“真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吃坏什么了?”

  “东西。”

  “什么东西?!”

  突如其来的吼声让绮岁一震。

  她绷着脸,忍着痛,沉默几秒后终于爆发,“关你什么事!我又没叫你来,我爱吃什么吃什么,你还管的着我吃什么吗?真有意思。”

  这就是她,就算是被疼死也要把这口气赚回来,不然觉都睡不好,总觉得自己亏了什么一样。

  梁涉川有气无处发,将手撤出了绮岁的肩后。

  默不作声站在边上看着她疼,额前潮湿的发耷拉着,衬托的眼眸更为深邃,悲痛和伤心都在眼里,看去时,莫名竟有些可怜。

  绮岁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哪里有问题。

  这本就是他自己自作多情,多管闲事,还要怪她嘴巴刻薄吗?

  痛感还没有缓解过来,梁涉川终于没了耐心,一举一动变得很慢,像是按下了慢速键,他闭上眼,睫羽落在眼下,很沉的喘了口气,后转身走出房间。

  连门都不关。

  走的绝情。

  那态度,就好像知道了她疼死也不会伤到这个孩子,所以可以安心离开了。

  绮岁咬痛了唇,看着房门口那个空荡荡的位置,心里将梁涉川骂的狗血淋头,骂他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骂他只看重孩子,骂他无情冷血。

  情绪波动牵扯了泪腺。

  分不清是因为腹部的痛,还是因为委屈,她眨眨眼,泪水便掉了下来,一声不吭,抿抿唇,将那丝咸涩给咽下了肚。

  楼下几人不知在说什么。

  聊完后,上楼的是斐姐,还拿着热水和一粒粒白色的药丸子。

  她小心将绮岁扶起来,宽声安慰,“早说是吃多了冷饮啊,吓的我还以为是怎么了,这才叫来了他们,你别怪姐。”

  她拿着药放到绮岁手上。

  “来,把这个吃了能好受些,小严医生带来的,”

  绮岁仰头喝水,斐姐在背后替她缓着气,让她喝的舒服些,“小严说你怀孕不能乱吃止痛药,给你弄了几个糖粒子,化了吃能补充点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