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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2 / 2)


  可后来,刘万林居然跟原远道在一起了。

  那个沉默的男人居然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

  文静垂首,脖颈白如雪,睫毛上坠着泪珠。

  过了一会儿,心理咨询师听见抽泣声渐消,将手边的抽纸放在文静面前的小几上,问道:后来呢?

  后来?

  后来他们经历了很多就在一块儿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儿恩爱着吧。

  心理咨询师皱紧眉头,这位女士和他以前的患者很不同,他都不能分辨她是否有心理疾病了。

  听她说了这么多,感觉也应该是琢磨了很久。

  心理咨询师想不通,试探着问道:那你觉得你对刘万林抱有的是什么感情呢?

  文静笑道:那不是倾慕,是仰慕,我太想变强了。

  恕我直言,文小姐。心理咨询师斟酌了一下,道,你好像并没有彻底相信我。

  我是心理医生,你可以相信我,只有将痛苦说出来,治疗才有效果。

  文静看着他笑,道:能说的我都说了,的确好多了,谢谢你医生。

  她还是不愿意说。

  心理医生妥协道:好吧,文小姐可以考虑考虑,如果想寻求帮助,随时可以找我。

  谢谢。

  文静走到门边,停了下来,像是不放心似的,对坐在原地的医生道:希望您能保密。

  医生道:我会保密的。

  文静拉开门,像是听身边的人说话一样,嘴角勾起来,半是无奈半是幸福的模样,点了点头,回头对发愣的医生道:再见。

  说完她便离开了。

  心理医生站起身来,拉开窗帘。没过一会儿,文静就出现在楼下,同在心理咨询室里不同,她变得温柔极了,像是陷入恋爱中的少女一样。

  心理医生见过许多患者,有的可能在心理咨询过程中狂暴不已,出门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温文儒雅的人。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

  但文静不是,心理医生注意到,她走路的时候总会往一旁看,情绪起伏也比较大,嘴巴张张合合,像是和旁边的人交流一样。

  但她身边并没有人。

  总要有人不忘记萧晓。

  她身边的人就是萧晓吗?

  我都做到了啊。

  文静对着身边的萧晓瘪瘪嘴巴,掰着手指数道:你看啊,去看心理医生,然后行李也收拾好了,今天下午咱们就出发,到处玩儿。

  萧晓无奈地笑着,摸着她的头发:文静,心理咨询你只做了一半,你隐瞒了一部分

  这样你就好不了了。

  文静有点生气,自顾自地走了一会儿,转头对萧晓说:你走开,我不想跟你讲话。

  文静生了一会儿气,感觉到萧晓正扯自己的袖子,气就消了,笑道:好不了就好不了,有你陪着我怕什么!

  她又委屈似的补了一句:我就想陪着你,咱俩一起

  可她又忍不住想起自己隐瞒了的内容。

  她等刘万林喜欢自己等得心灰意冷,最后还是跟萧晓在一起了,他俩都约好了丧尸病毒一完就扯证

  可没过几个月萧晓就死了。

  其实她最恨的是自己,困住她的不只是萧晓的死还有她后知后觉的爱意。

  文静往旁边一看,空无一人,只余一缕风吹过,枯叶被卷着,在地上翻滚着,发出破碎的呻吟。

  她抱着手臂,突然觉得有些冷。

  第二天早上,文静睁开眼,就看见萧晓趴在床边,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早安,亲爱的。

  文静红了眼睛,心下稍安:早安。

  萧晓道:你昨天没睡好吗?这么重的黑眼圈。

  文静爬起来,走到镜子前用梳子梳了几下,扎了个利落的马尾。

  我有黑眼圈,你就不爱我了吗?

  镜子里的萧晓红了脸,支吾着说:爱爱吧。

  还敢迟疑,小心我揍你啊。

  萧晓红着脸,小声地转移话题:咱俩什么时候走啊?

  现在。

  现在?!

  文静穿好衣服,拿起行李箱:嗯!

  最后看了看住了这么久的宿舍,目光扫到桌上的一封信,笑了笑,带上门走了。

  她走了?

  小杨道:走了,这是她留下的信。

  李天拆开一看,额角青筋蹦了蹦,递给一边的秦江等人。

  小队剩下几个人对着展开的信纸,愣了愣。

  就那么一行字: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不必担心,保重。

  汽车在道路上驱驰,萧晓在副驾驶座上坐着哼歌。文静在他的歌声里,看着车子前方的落日余晖。

  突然想起了那天,她看望原远道后离开,刘万林就在她身后目送她离开。

  那个男人好像一直没有怨恨过她。

  你想什么呢?

  文静笑着回道:想咱们下一站去哪儿,下下一站去哪儿

  余生我陪你度过。

  番外四 两小只的放风时间

  早上,闵锦起床洗漱完毕后,走出洗手间,拉开窗帘掀开被子,手贴在许安睡得红扑扑的脸上。

  起床了,懒虫。

  唔许安用小手推了推哥哥的脸,努力把自己往被子里塞,眼睛闭着,嘟囔道,不起,不起。

  闵锦见他困得很,就没再坚持,下楼吃完早餐,就进了书房,将养父留下的作业做完。

  出书房后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保姆打开门走进来,拘谨地对他点点头。

  养父不喜欢闵锦对这种没什么智慧的人走太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拉低智商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是这么说的。

  要不是许安在学业成绩上表现得不错,养父也有可能把他俩分开,这个人就是一个自私到不择手段的疯子。

  闵锦也跟着点点头,走过去倒了杯水。

  许安从楼梯上走下来,揉了眼睛,糯糯地喊了声哥哥。

  闵锦问他:洗漱了吗?

  许安点点头。

  保姆从厨房里端出热好的早餐,几片面包和一杯牛奶,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