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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我真的好害怕。

  周六,路希安如计划中那般捧着白玫瑰,穿着黑色的礼服,扎着戴白花的发绳进入了大教堂。

  他垂着眸,眼角微微泛红,脸色苍白,头发柔顺,气质中有种清冷却又柔弱堪折的不堪一击感。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黑色是压抑肃穆的颜色,他用它裹着身体,却又偏偏显出长而直的腿、细而堪握的腰线来,再加上严严实实的领口所露出的那一截雪白柔软的脖颈

  他穿得越严实、越禁欲、越表现出为亡夫守节的拒绝感,这些露出来的玲珑纤细的部位就越让人想要摧折他、剥掉那些拒绝的装束。

  总之,这标准的未亡人的装束甚至让几个神甫都有些看傻了眼。

  路希安声音柔柔细细,那些人对待他也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品,至于他们心里想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他如计划般进行了祈祷,并借口去盥洗室,向着大祭司所在的小教堂去。

  此时正是中午。路希安沿着小径,来到了那座被掩映在树荫中的小教堂。他进去,里面空空荡荡,看起来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他知道大祭司就在单向玻璃后的房间里,且能看见他。

  第170章 荒唐的魅魔

  路希安坐在第一排的长椅上, 垂着睫毛,尖尖的下巴抵着交握祈祷的双手。

  阳光透过彩窗照在他纤长的身体上。那样的装束能让所有人都看出他是一名再合格不过的未亡人。无论是微蹙的、萦绕着忧愁的眉头,绯红的、湿润的眼角, 还是那黑色礼服下纤瘦的、易折又强撑着的身体。

  他没有说话,眼眸盯着地面。就像他不知道一扇单向玻璃之后,那俊美冷漠的大祭司正在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似的。

  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注视那种让他感到熟悉的气质,也注视他的身体。

  无论是彩光下柔软的背脊,雪白的后颈,纤细的腰, 还是那张本应吐露着什么的,红润柔软的嘴唇。

  那是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他原应冰冷,却仿佛因这人的到来而感到寒冰之下有什么在燃烧。

  不只是因为那人的身体,那人的容貌,又或是那人形单影只的背影

  他仔细地看着这个人,努力将那些扰乱了他心绪的诡异的心烦意乱赶走。

  作为天族的大祭司, 他只需要恪尽自己的职责、铲除一切可能对天族不利的因素。

  他对此事也并无什么热切, 只是大祭司职责如此, 而已。

  大祭司很快将此人和过去也曾有过的那种诡异的感觉联系了起来。那是周一时, 在礼拜的人群之中, 那伪造的金色大祭司奥德里奇因此晃了神, 他还记得那时那种还未见人时就已经产生的奇异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扫了那边的人群一眼,却什么也没看清

  大祭司因自己的分心而微眯了眼,可当他再看向玻璃另一侧时, 却只看见空空荡荡的长椅。

  他从单向玻璃中疾步走出, 却发现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此处。长椅上还残留着那人的温热, 和

  他闭着眼嗅了嗅。

  魔族的气息。

  与他芬芳的香气。

  一个魔族。

  一个极为狡猾的、混进了天族的王都的魔族。

  他来到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此时正是将要日暮,夕阳西下。大祭司眼眸冰冷,他捉起那柔软留下的、属于那魔族的一根白发,施了一个寻踪的法术。面对从外面进来的神官,大祭司说:今日的洗礼取消。

  是。大祭司至高无上,他的命令所有人只能遵从。

  叫欧文带几个人过来。大祭司说。

  他不知怎的有些不悦与隐隐的恼火。他居然分了心,眼睁睁地让一个嚣张地到他眼皮子底下装成天族来祝祷的魔族逃脱

  索性待在大教堂里也是无趣,不如亲自去把他抓回来。

  他有些玩味地想着。

  大祭司换了便装,随着法术的指引,逐渐向着王都南边。王都南边很热闹,此日是天族的节日。

  夜幕降临,广场上满是参加节日活动的天族。每年只有这么一日难得放肆,平日里清冷不苟言笑的天族们都在活动中放飞自我。大祭司原本带着人穿行在广场之间,可没过多久,便被拥挤的人群挤开了。

  广场上光怪陆离,人人都戴着羽毛面具,彩灯照着幽幽的天光。大祭司正在皱眉,忽然间,他看见一个人在前面。就在看见那身影的那一刻,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奋力挤过去,抓住他的手臂

  ?

  回头的却是另一名男性天族。由于人流过于拥挤,大祭司所看见和所抓住的变成了两个人。他冷淡地放开了他的手臂,双眸继续如鹰隼般在人群中扫射

  正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

  那笑声轻柔至极。大祭司没听过那魔族的笑声,可就在这一刻他心脏颤了颤,他没来由地觉得,如果那魔族有声音,必然是这样的。

  他回头时果然看见了戴着羽毛面具的那人。黑色的羽毛面具衬得那人的下巴小巧精致。那人看着他,红润的嘴唇笑得弯弯的:天族的大祭司,您是在找我么?

  他歪着头,声音像是裹着药的甜糖。大祭司冷硬着脸,伸手就要抓住他的手臂。

  可那人柔软而灵巧地抽出手臂、逃了。

  大祭司在灯火中追着他的身影直到广场边偏僻的小巷通行处。他站在原地,冷厉地看着四周,直到忽然之间,他的背后陷入了一具柔软芳香的身体。

  那具身体裹挟着他,却让人觉得有点熟悉就在这极短暂的怔愣中,身后那人却没有犹豫,以最杀伐果断的姿态用力击打他的颈部,使他昏迷过去。

  大祭司是在一张床上醒来的。

  他的眼前蒙着黑布,身下的触感让他知道自己是在一张床上。他的双手和两腿却像是被什么附魔的手铐绑住了。在听见周围窸窣的声音后他就停止了挣扎大祭司不做无用的事,他首先要弄清楚对方的意图。

  你是冲着我来的。他在黑暗中对那人说。

  他听见那人低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软软的得意:如您所见,您的通缉犯来找您啦。

  你到天族有什么目的。大祭司冷淡地道。

  那人没有回复他。大祭司于是感觉到一种冰冷的怒意。这不只是他被人算计、封住法术,更是因为这行事诡谲、包藏不为人知的祸心的魔族。

  一只魔族来天族能有什么目的?暗杀?勾结?威胁?颠覆?更何况这名魔族出手极为狠辣果决,甚至像是很熟悉他的攻击路数。很明显,他做足了潜伏进来的功课。

  很遗憾。在感觉到那人坐到自己身边后,大祭司开口道,如果你期望将我绑架回魔族做人质,我得告诉你。你所施加的禁锢法术与镣铐最多只能在我身上作用两个小时的时间。

  两个小时么?两个小时足够了。那魔族终于又开口了,声音依旧是柔美的。

  魔族似乎爬到了他的身上。大祭司皱着眉,不明白他又要使用什么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