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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2 / 2)

  岑景:哭够了?

  于茜点头,哑着嗓子,为什么每一次遇上的人都是你?

  可能我比较倒霉。岑景说。

  换来于茜的河东狮吼,说他专门往她伤口撒盐。

  岑景:你眼前只有两条路,离开,或者真正面对。

  于茜怔了好半天后,然后突然动了。

  她擦干自己的脸,整理好头发。

  甚至下车找到她自己丢失的那只高跟鞋。

  第31章

  这个点正是深夜不睡的人的狂欢节,震耳欲聋的音乐,五彩斑斓的灯光。酒吧里太多人正随着音乐摇摆,迷醉又疯魔。

  人群中间的姜川正跟一辣妹贴面热舞。

  他是有资本的。

  长相风流多情,一件衬衣扣子解掉大半,隐约露出练的很好看的肌肉轮廓。跟着他的动作扭动的女孩儿显然也是老手,并且意向很明确。

  动作大胆狂放,烟波频频。

  但这男人却在她以为自己要得手的时候,又推开她摸上他腰际的手。

  那是一种拒绝,该懂的人都懂。

  年轻女孩儿不死心,靠上去在他耳边吹气,甚至直接发出邀请:帅哥,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姜川突然觉得没了兴致,停下动作,冷漠道:没有。

  远处看来两人贴得极近,更像是在**。

  卡座里卫临舟穿了身休闲装,拿着酒杯和旁边的贺辞东碰了一下,看着姜川所在的方向笑道:看来他今天晚上的猎物到手了。

  他这几天一直这样?贺辞东问。

  可不嘛。卫临舟说:他就是死鸭子嘴硬,当然,还没有节操。

  不停约人,钓上钩了又把人甩开,乐此不疲。

  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别扭,提起于茜的名字一点就炸。

  卡座周边的人围了一圈,都是平日里惯常打交道的熟人。贺辞东姿势放松地靠在沙发的边角位置,有人把话题从姜川身上拉了回来。

  跟贺辞东说:老贺,听说你这次去了连春港?

  这你们都知道?贺辞东挑眉随意问道。

  对方:肯定啊,动静那么大还招来了警察。不过我倒是奇怪,岑家这事儿你怎么拖了这么久?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旁边有人替贺辞东回答:因为岑景吧,不是说岑耀忠近来找他不少回。

  二儿子不可靠了,但岑景现在成绩不俗啊。

  他跟贺辞东的情况虽然算不上什么隐秘,但现在不比从前,岑景的事业是怎么起来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感情不和是一回事,但妨碍两人挣钱了吗?

  没有。

  刚好这个时候钟子良到了,他到了的同时,不少人也注意到了他后边的姚闻予。

  这些人立马热情道:我们当是谁呢,闻予,可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人了,最近都忙什么呢?

  说还不算,一群人还推着主动让出贺辞东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

  卫临舟看着这局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姚闻予看向贺辞东,他解下围巾笑着回道:没什么,跟着导师忙了个项目,最近收尾所以没什么时间。

  姚闻予走到贺辞东旁边,问了句:辞东,怎么回来了也没听你说一声?

  你怎么来了?贺辞东问道。

  姚闻予动作一滞,随即又恢复正常。

  他坐下歪着头,故意笑着问:我来你不高兴?

  旁边的人先起哄了。

  哪能啊。

  你们谁跟谁啊。

  老贺,伤人心了啊,就不说点啥?

  贺辞东双手交叉,右手的拇指摩挲过另一只手的指关节,表情有些冷淡:行了,聊你们自己的,别老往我身上闲扯。

  周围的人总算察觉到气氛不太对,纷纷扯开话题。

  不是没有听说姚闻予在贺辞东那儿搬进搬出的事儿,但这几年周围的人都调侃惯了也没个收敛。

  直到现在终于有人回过味来。

  按说这姚闻予当初可是在贺辞东那儿挂了头号名牌。

  送人出国进修,为了他打压马林滔,甚至为了他结婚。

  桩桩件件,那可是传得有根有据的。

  但这仔细一琢磨,感觉又不对味。

  岑景当初那作天作地的架势,贺辞东结婚后没弄死他反倒扶持上位?

  真要那么深爱姚闻予,人都接回去了,却不离婚也不住一起?

  但这些人毕竟和卫临舟他们的不同,那中间隔得还挺远,没哪个真那么不长眼像个憨批一样凑上去打听这种事的。

  围绕着两人的话题终于绕开,姚闻予抿了抿唇,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一口饮尽,空杯拿在手里。

  表情带上落寞。

  他像是斟酌了好半天,才缓慢转头看向贺辞东,迟疑道:我最近都有在认真吃药,也接受了医生的建议,搬出去主要是想换个环境,这样我可能就不会那么患得患失,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你。

  贺辞东坐正,取走了他手上的杯子。

  他说:想下定决心,就先照顾好自己。

  姚闻予:你还会在乎我是不是过得好吗?

  在乎。贺辞东毫无逃避他问题的意思,看着他:你是不是过得好,意味着我这几年没在你身上白费功夫。

  贺辞东把杯子磕在桌子上,他说:不要让我觉得不值得。

  幼年的记忆其实和姚闻予是分隔开的。

  但现实证据证明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他要怎么才能让记忆里的那个影子得到妥善保存,不至于发觉他始终他陷落在泥沼里。甚至怎么才能让自己每次一回想到那段记忆,面对的却是一个被摧毁过心理而无法重塑自我的陌生人,而选择继续。

  这样的过程是需要不断自我强化的。

  以前的岑景让贺辞东即使用尽手段都不会觉得有所愧疚。

  但当情感不断滋长,拉扯开始出现。

  同样的手段和轻重权衡,贺辞东试着放在现如今的岑景身上,他发现他不能做出和以前一样的判断。

  这是情感的重量。

  贺辞东已然清楚。

  姚闻予脸色略微泛白,垂下眼帘低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笑得有些自苦的感觉。

  我累了,辞东,我决定彻底退回朋友的位置,我们以后和以前一样吧。

  如果岑景清楚听完了这番话,估计会知道这又是一种典型的以退为进的手法。姚闻予玩儿得炉火纯青,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在贺辞东摆明态度后选择先退一步,而不是彻底激进撕破脸。

  贺辞东不知道吗?他应该是知道的,但他并未打算把人逼进死胡同。

  说白了,就如同姚闻予了解他下不了狠手的原因,而贺辞东自己,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做到真对他不闻不问。

  姜川臭着一张脸从舞池里退下来。

  他跳得大汗淋漓,但谁都看得见他周身都在冒火。

  还有人不识相,见着他就调侃。

  我说姜川,你怎么回事儿啊?刚刚那美女我看就差贴你怀里了。这样还放手,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