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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动作显得很粗暴。

  没有前兆,也没有预演。

  贺辞东并没有反抗或者推开,当然也没有回应。

  岑景的头发扫过贺辞东的侧脸。

  然后岑景将舌头伸过去。

  他的动作带着刻意压制的感觉,扫荡口腔的动作不过一秒,是呼吸交融的感觉,两人的气息同时重了。

  岑景一触即离,退开的那瞬间,贺辞东终于有了反应。

  他的手按住的岑景的脖子。

  退离的那点距离一下子没了,反而更深。

  如果岑景是迅速而敏捷的,那么贺辞东就是碾压式的。

  他让岑景保持了那个压倒性的姿势,拇指摩擦过他耳后的那一小块皮肤,掠夺尽岑景最后一丝呼吸。

  这是个烟草夹杂着酒味的吻。

  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冲动和暴力。

  甚至算不算一个吻岑景也说不清楚。

  他们同时松的手,唇分,退离,却没有迅速回归自己本该所在的位置。

  岑景自己并没有察觉,他的皮肤被呼吸的热度熏红过,眼角的小痣黑得越发显眼。

  他保持着上位的姿势,问他:刚刚什么感觉?

  贺辞东的视线略过他的脖子,点头:还不错。

  那就对了。岑景勾唇一笑,从贺辞东那边的窗口抖落手里已经快要燃尽的烟灰。

  他说:不论男女,听说所有的激情和感受,都来自于性冲动,说白了,荷尔蒙引导的。岑景越发贴近了,低声问他:看来贺总对我**不浅?

  贺辞东往上靠了下,嘴角微勾。

  他的视线刮过岑景的唇,开口:以你现在的姿势和刚刚试探的方法,我不否认这个说法。

  岑景终于彻底退开,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嗤了声说:贺总能喜欢着另外一个人,却能毫无愧疚地说着想上别的人,道德感比我以为的要低下。

  贺辞东:我从没说过跟姚闻予是那种关系,更没说过我喜欢他。

  那我就觉得更讽刺了。岑景道:我就是找个长期炮友,也不会找一个对自己说着感觉不一样,却处处以其他人为先,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要的这样的一个男人吧。

  贺辞东笑了声,突然问:我让你接受了?

  这倒没有。岑景愣道。

  贺辞东:我剖白自己的感受属于个人事件。姚闻予的事儿,如果放了我对你有感觉这个前提在前我会换个处理方法,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事实就是事实。

  这男人真特么绝了。

  岑景想自己竟然觉得这话没毛病。

  这要换个对贺辞东爱得深沉的人,不是自己无理取闹就是觉得贺辞东在无理取闹。

  贺辞东:还有一点容我提醒你,单纯性伴侣的维系条件在于性,而你在禁欲期。

  岑景:我特么谢谢你提醒我。

  身材好,有钱,长得好看。

  不谈感情的单纯性关系,贺辞东的条件很符合他的眼光。

  可惜了。

  岑景抽了口烟,看着头顶:说吧,你什么目的?

  别的不说,岑景这张脸的底子一直是有的。

  身体虽然差,但岑景穿来后有特别注意营养的摄取。

  再忙,也偶尔会有锻炼。

  虽然离他理想的养生生活还有相当长一段距离,但是对外形条件,岑景还是有自信的。

  男人最了解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不觉得贺辞东能例外。

  贺辞东:我说没有目的,你信吗?

  自然是不信。岑景说:你的自我剖白属于个人事件又何必对我开口,暗恋才属于一个人的独角戏,可你不是个会玩儿这种游戏的人。

  他当然不信贺辞东真的有多喜欢他。

  虽然他也没爱过人,但起码知道,真喜欢一个人,能冷静成贺辞东那个狗样?

  贺辞东看了他半晌,然后往他身下扫了一眼。

  挑挑眉:既然你已经试探出答案何必问我。

  岑景微笑:别看我,我这是药物后遗症。

  第25章

  岑景原本以为,贺辞东默认了他将这一切归于性这个说法,毕竟这样才显得合理且不会让人觉得有负担。

  但他又似乎是真的没有想更进一步的打算。

  更像是随意口头上应付了他。

  当然,岑景自然也不想。

  谈性色变这件事在他们之间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但性代表了冲动,**、情绪,岑景自认成熟,但他也就是个普通人,有普通人的顾虑,纠结,甚至会因为性而带上私人感情。

  所以,他可以随便找人上床,但他绝对不会找贺辞东。

  因为岑戴文的问题,岑景在接下来的两天直接将手里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以比市场价高出百分之十的价格转让给了贺辞东。

  岑景提出时,本来以为贺辞东会压价。

  但是他竟然没有。

  岑景再次来到时渡的办公大楼,就是因为这事儿。

  岑景站在贺辞东办公室的窗户边,喝着秘书这次主动端来的牛奶,看着窗外说:每次站在这个位置,都有种站在时代顶端的感觉。

  其实这个话也没错,毕竟这里的主人确实站在了这样的位置。

  正坐在办公桌后的贺辞东闻言抬头,不满意你现在办公楼的位置?

  那倒没有。岑景走回去,有什么实力站在什么样的位置,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放在之前,他手里的股份连等价交换都不可能做到。

  贺辞东有无数办法不花费一分一毫取得。

  现如今终究不同,岑景有了谈判的筹码和底气。

  又或者说,其实潜意识里他也清楚,贺辞东现如今会威胁他的可能几乎为零。

  毕竟他不是原身。

  岑景把杯子放下,开口道:你知道我今天来为什么吧?

  知道。贺辞东停下手头的事,看向他,你提的价格本来就在我们预算之内,不用担心这当中有什么其他原因。

  你确定?岑景问。

  贺辞东道:你想听什么?

  岑景失笑,贺总难道没妥协什么?

  实话就是,有。

  岑景:啊这样,那要是价格超出了预期呢?

  贺辞东扫了他一眼,也会。

  岑景:那看来不是贺总有钱,是我真值得了?

  贺辞东打了内线电话让人把合同送进来。

  他放下电话的同时看着岑景,突然转了话题,问:你最近是不是在盯岑戴文?

  岑景嗯了声,你有兴趣?

  没有。贺辞东手上的笔在案桌上笃笃敲了两下,眉心微皱,我是想提醒你,他铤而走险从越南运回的那批货走的都是些见不了光的道,岑家现在已经不成气候,你在他的事儿里横插一脚,有没有想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