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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第11节(2 / 2)


  因为她对她的背叛。

  她永远不会忘记,在她最惨的时候,父亲横死,而她的命也朝不保夕的时候,曾卿如是如何对她避之不及的。

  她曾经无数次的告诉过自己,恨什么?好像对她有过什么特别的感情似的。

  可今天她知道,终究还是恨的。

  ***

  顾城跟着冯管家走到一扇门前,冯管家手都放到门把手上了,忽然回头低声跟他说了一句:“月照的母亲查出来肺癌,你劝劝她。”

  顾城心里一震。

  虽然开门前已有心理准备,可真到这一刻,当冯管家推开厚重的门,她陷在沙发里独自喝酒的一幕猛地撞进他的眼里时,顾城依然觉得心疼,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抓着,一缩一缩的。

  江月照的视线就在这时投了过来,直直落在他的脸上,微醺的目光有点迷离,仿佛仔细认了许久才认清,“是你啊。”声音里全是疲惫。

  顾城目光在她面前的矮桌上转了一圈,伏特加,一瓶空了,开了第二瓶。见此,他的眉头倏然紧蹙。

  他上前夺过酒瓶,换来江月照的瞪视,“你干什么?放下。”

  顾城没听,一反常态的冷着脸。

  江月照嗤笑一声,按了手边的服务铃,没两秒就有酒保敲门进来。

  “再拿一瓶。”她吩咐道。

  酒保点头刚要出去,就听顾城头也没回的道,“别拿给她。”

  两人的对峙令酒保呆在了原地,左右为难。

  江月照冷声道:“去拿!”

  顾城这次回头了,静静的说了句:“你出去。”

  酒保立刻出去了,不管拿不拿,先出去,一定是没错的。

  江月照当然不知道小酒保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那动作看着就是听了顾城的话,气得她喝进胃里的酒精登时都燃成了火,死死的瞪着顾城,像是要把他给盯穿了。

  顾城平静的将酒放在她够不着的角落,然后看着她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因为别人为难自己?”

  “关你什么事!”

  顾城眉头一簇,目光沉沉的望着她,一步步的逼近,“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你以为酒保会乖乖听我的话出去?不关我的事,你以为冯管家会叫我进来?江月照,覆水难收,想给容易,想收就难了。”

  江月照气得说不出话来,气他也气自己,竟然被他的话语还是气场给震住了,怎么都找不回理智和冷静,竟然赌气般的道:“不用你管!你出去!”

  顾城夺过她手上最后一个酒杯,弯腰,撑臂在她身侧,只离她一掌近了,锁着她的眼道:“若是我一定要管呢?”

  或许是醉了,她竟然不合时宜的觉得他带着怒气注视她的神情,有点诱人。

  放在清醒的时候,江月照绝对不会这样做,她一定是醉得狠了。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第14章

  一吻之下,一发不可收拾。

  酒香窜入鼻尖,刺激得回忆纷沓至来。她的目光氤氲,眼角仿佛有亮光颤动,就像那个晚上,月色迷人,而她更迷人,让他再也抑制不住那蠢动。

  他的吻离开她的唇,落在额角、眼上、鼻尖,辗转到耳垂,轻轻吸吮啮咬着。

  她呼吸骤然急促,手无意识的探进他的衣角,微凉而软腻的手指触摸到他的小腹时,顾城脑子轰的一声,血液急转直下。

  他停了下来,艰难的拉开距离,灼灼的盯着她,“你确定?”

  江月照迷蒙的眼里闪着疑惑,像是不解他怎么还能够忍耐,不高兴的拉着他的衣角,冷不丁的一使劲儿,就把毫无防备的他带坐了下来,两人瞬间就调转了位置,她跪坐在他身上,似乎为获得掌控而感到兴奋,接着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上去。

  她松松软软的头发顺着脸颊垂落下来,罩住了他们接吻的脸,像是隔开了外头的世界,而这一个世界里,只有她和他。

  顾城目光一深,一手环过她的腰,一手从衣襟下滑了进去,摸索他最渴望的温软……

  亲吻、再亲吻,她的舌尖带着蓝莓的味道,是酒的口味。

  她的喘息、她的抚摸、她情动时水亮的眼睛,全是诱惑。

  她仰着头,他埋首在她颈下起伏间,托起她的臀分开她的双腿,她顺势圈住他的腰,终于,箍住她腰的手用力一带,两人皆是闷闷一哼,她咬住他的肩头,压抑住差点冲出口的呻.吟。他的动作从试探到放纵,颤栗感席满了全身,那种令她发疯的快感比抽上一百根卷烟更让她心醉。

  她倒在冰凉的皮沙发上,身下冰冷的皮质和余韵中敏感而炙热的身体对冲着,激起一阵战栗,肩带松松垮垮的挂在那里,她已完全没了力气去拨弄。

  胃里的酒在这一番剧烈运动后,阵阵的晕上来,江月照渐渐睡了过去。她不知道有人抱着她去浴室,用毛巾裹着她的身体,细细的给她擦拭,费了多大的功夫……

  这一晚上,顾城没有离开,但也没有睡,他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时而温柔,时而忧愁。他能感觉得到江月照有点喜欢他,至少,喜欢他的身体,可是这能算什么吗?他不确定。

  不是没有过,之前也有过,可不也什么都没算吗?就像一场梦一样,了无痕迹。

  江月照第二天早上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这么副场景,他眼睛泛红的守在她边上,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她再次闭上眼,慵懒的身体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冲回脑里,光这么回想,她就算躺着,身体都一软。

  她倒没有懊恼,反倒觉得一切理所当然的不得了。做就做了,身体感觉来了,心也管不住的啊,更何况,她的心也不想管。

  只是——另一个人仿佛就没有她那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