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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四次(2 / 2)


  可他绝不敢再碰她了,隔着衣服也不敢,一碰就要出事。

  闹铃还没响,他就在熹微的晨光里睁开了眼。被子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他深深嗅着,尝试放松心神,然而下一瞬,神经就被一声含混的呼唤拉紧绷直:

  “江老师……”

  江潜屏息凝神。

  可她没有再说话。

  ……她是不是梦到他了?

  这个想法让他心旌摇荡,不禁坐在床边,注视着她的脸。

  她睡相很差,一头细软黑发弄得乱七八糟,手臂大剌剌摊开。浴袍的腰带早就松开了,下摆堆迭到腿根,两条光裸的腿松松地夹着毯子,露出一点被粉色内裤包裹的娇小的臀。

  江潜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视角已经从床上变成了地上。

  他发现自己分开腿跪在她身体两侧,手撑着垫子,腰越来越低。

  不可以。

  他对自己说,绝对不可以。

  江潜低下头,盯着她,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手指在垫子上抠出凹陷,骨节青白。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额角青筋毕露,袍子从肩头滑落,腹部的肌肉一块块凸显出来,伤口几欲迸裂。

  滚烫的汗水一滴,又一滴,砸在她锁骨上。

  那里散发着无比甜美的幽香,他只要伸手,就能扯开那片衣领,握住白嫩细腻的乳,舔舐滑落的汗珠。他能一路吮吻下去,挑开她的内裤,用力吻那朵脆弱的小花,喝它在颤抖中流出的蜜液,等它足够湿润,就用一记重重的顶弄让它鲜艷地绽放,疯狂地吞咽着他喂进去的东西。

  她会挣扎,没有用,他一手就能掐住她的腰,把她翻过去,从后面侵入,抵在墙上入得极深,深到她心里。

  一抹淡青的天光从窗帘间透进来,染上她安恬的面庞,肌肤泛着光润的玉色,那么纯净,像是雪山上最清的泉水。

  江潜蓦然直起上身,扯过丝巾咬在嘴里,一手拾起她散落的发尾,一手托住炙热胀大的性器。

  他望着她衣衫半褪的身躯,把难耐的呻吟都压抑在喉间,只溢出一点沙哑的哼,腰胯飞快地往前送,硕大的冠头几次就快触到她的下巴,她红润的嘴唇微张着,像是无声的邀请。

  电流蹿过脊椎骨,一层层往上攀的快感让他无法停歇,他想象着她含住他品尝的样子,下腹青蓝色的静脉全都浮出体表,手里被吐出的清液打湿。

  “江老师……”

  余小鱼忽然又在梦中叫了一声。

  我在。

  江潜咬紧牙关,默默地在心里回应,胸口一麻,积存的欲望尽数交代出来,喷在地上。

  他急促地喘着,起伏的胸膛挂着汗,久久不能平息余热。

  她躺在他喷溅的体液边,黑发握在他掌中,肩膀雪白,双颊潮红。

  江潜顷刻间又硬了。

  他翘着挺立的性器,在地上胡乱擦了两下,从她身侧站起,走入浴室。

  过了一个小时,淋浴声才响起来。

  ……

  余小鱼是被水声吵醒的,她揉揉眼,手机显示八点零五。

  她睡得还行,腿和手也不疼了,不过从床上翻下去那一下子,还是挺疼的。

  她发了会儿呆,打楚晏电话,通了又掐掉,发微信:

  【没用啊。】

  【怎么?剧本有问题?】

  【江老师确实有点毛病,我晚上把剧本升了个级,都滚到他怀里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对了,我睡着之前他还跑了两趟厕所。】

  楚晏:【你等着我再问一下直男。】

  很快回来:【直男说他是萎的,肾虚。鱼啊,咱们不浪费时间,找新的吧。】

  【可是我看到他戒指上……】

  【不会刻着你名字吧??】

  【这倒没有,但是……】

  余小鱼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思索:

  【你说他会不会是忍着?因为他什么都不说,我也没说,昨晚一直跟他强调他在这里我很放心。】

  楚晏又去问了她的直男。

  【不不不,一个叁十岁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不会当忍者神龟,这种男的工作压力大,就是硬不起来,所以会所小姐或者鸭子都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余小鱼沮丧地抱膝坐在瑜伽垫上。

  浴室里洗好了,门吱呀一开,江潜穿着四角裤擦着头发出来,宽阔的背肌像沾了水的丝缎。

  ……身材真好啊。

  但有病。

  好纠结。

  江潜看她愣愣地坐在那儿,把浴袍披上,结结实实地掩住胸口,“醒了就去洗漱吧。刚才我打电话问过,路已经通了。”

  “好的好的!江老师,我掉到地上没砸到你吧?真不好意思……”

  他摇摇头,“昨天有点累,一觉睡到天亮,你掉下来我也不知道,要不就给你搬回床上去,看你睡得沉就没把你弄醒。早餐想吃什么?”

  “前台提供的就行,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那就这样。”

  江潜用座机拨前台,得知西装已经能取了,“我下去拿。”

  其实可以让服务生把衣服和早餐一起送上来,但他不想再和她一起待在房里,急需出去透透气,抽根烟提神。

  这一宿太折磨了。

  要出门时,余小鱼从浴室探出头,举起抹着洗面奶的两只手:“江老师,你能帮我拿一下皮筋吗?在我包里,一个黑的。”

  江潜在她包里翻找,在夹层摸到个小塑料袋,五星级酒店配的那种避孕套。

  他的心立刻凉了,满脑子都是她和她男朋友住酒店的画面,两个人从电梯里亲到房门口,再反手插上门滚到床上,做得比他想的还多。

  好清晰。

  他找到黑色皮筋,拿过去,余小鱼把脑袋往他跟前一凑。

  “……我试试。”

  “嗯嗯,江老师你就随便弄一下,我洗完脸再重新扎起来。”

  “还是披着好看。”他握着她柔顺浓密的头发说,出口就后悔了。

  这是他该说的话吗?

  江潜怕弄疼她,握得很松,扎了叁道,马尾辫低低垂在脑后。洗发水的花香里带着她身体的气味,温温润润的,从后颈飘出来,钻进他的鼻子。

  他凉透的心又无法克制地热起来,垂眼掩住渴望。她的浴袍带子打着蝴蝶结,领口开得很低,胸部紧贴着白色棉料,就是这种身材才能穿出自然清新的风情,没有一丝勾引,不叫人起邪念。

  可他做不到。

  他想要她,想得快疯了。

  江潜扎完头发,匆匆离去。

  余小鱼站在镜子前,嘟起嘴,自言自语:

  “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