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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2)


  姜琰琰挑眉:“肉渣再小也是肉,谁知道呢。”

  曹献廷见两人剑拔弩张,从中打趣:“两位都是大神,都是大神,倒不如齐心协力。”

  “谁与他齐心协力了。”姜琰琰不喜。

  闻东笑:“你爷爷可是亲手把你交给了我。”

  姜琰琰:好生气。

  曹献廷:我艹,果然是有关系的。

  爷爷之命不可违,姜琰琰压低声音:“先收尸吧。”

  所谓收尸,并非是草席一裹,下葬安坟,这尸体怨念大,且明日杜秋明还是要带人来查验的,为了防止尸变和腐坏,姜琰琰从布包里掏出一把生石灰,撒在尸体周围,画了个圈,这是就地做坟,防止其他邪物借了尸体起势。

  且这女人死无全尸,鱼咬骨虾食肉,周身环绕一圈灰黑邪气,怨气不小,可惜皮肉腐烂得厉害,无法钉镇魂钉,姜琰琰只能用柳树叶一层一层覆住尸体,一来辟邪压怨念,二来防止待会儿月亮出来,尸体吸收了月华,产生尸变。

  前前后后忙完,已是子时,姜琰琰摆手擦擦手上的灰,对着曹献廷:“事儿办完了,银钱说好了,你得帮我去找杜秋明要去,三个银元子,一个都不能少。”姜琰琰看着干站着的闻东,也不知道这人是来干嘛,一动不动,就光看着自己干活了。

  “我累了,我要回去洗澡了。”姜琰琰昂昂头,她刚才撒石灰的时候,特意撒了一把通灵蚁,周围但凡是有些风吹草动的,都会通知她,也不怕闻东和曹献廷动手脚。

  姜琰琰回家的时候,家里的灯火还亮着,姜多寿在油灯下埋头苦读,姜琰琰放轻了脚步,本想吓唬自家爷爷一下,却看到姜多寿看的书是《淮南子》,手指尖一直停在九头鸟那一页反复摩挲查看,寥寥几行字,都快要背下来了。

  自打和那姓闻的见了一面,自家爷爷的心思就没离开过这位闻先生。

  “回来了?”姜多寿早便知道姜琰琰进了屋子。

  “嗯。”

  “如何?”姜多寿问的是水沟浮尸的事儿。

  “那个姓闻的,好像想掺和。”姜琰琰微微皱眉,“我觉得奇怪,我故意提早了时辰,那姓闻的怎么知道?如果那闻先生真的是爷爷说的那般厉害,这单子的功德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他干嘛要和我抢?”

  “未必是和你抢。”姜多寿抬头,“许是人家在试炼你呢?”

  ***

  第二天,杜秋明早早地就带了人来,看到被安安稳稳拉到岸上的尸体先是惊讶,看到被石灰粉围着,柳树叶盖着,又有些嫌弃,抬脚就想要踹了石灰粉。

  “都是些迷信玩意儿。”

  好在,被老烟枪拦下来了。

  “杜队长,使不得,这是姜家人设的道法,得姜家人才能来破。”

  这样一说,杜秋明火气更大了:“这尸体总得验明身份吧,她这样用破树叶子一遮,怎么看?”

  老烟枪安抚着杜秋明的情绪:“这尸体虽然是上半身,可都被泡烂了,看了也难得查到身份啊。”

  杜秋明寻摸着有理,可气还没消,隔着老远从后头便是传来一句:“哟,杜队长,查案呢?”

  曹献廷,这该死的大蝗虫,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正常更新,每晚九点,我们不见不散哟

  第11章

  曹献廷迈着懒汉步,左摇右晃,瞧着春风满面,嚣张得像只螃蟹,他手里捏着一张纸,寥寥写了两行字,没走两步就瞅瞅天,太阳出来还不久,不算热。

  杜秋明当没看到,闷着头让底下的人保护好现场,犹豫着要不要揭开树叶帘子,曹献廷笑嘻嘻的递来了一张大笑脸:“不必查了,这尸体我昨晚都看过了,脸都被啃没了,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杜秋明:“查过死人的案子没?你们长沙县最多就是婆婆打媳妇,没弄过,就别瞎掺和。”

  “诶,我是不想掺和啊。”曹献廷把手里的那张薄薄一张纸抖得作响,“可这你顶头的那位,警察署的牛局长求着让我做参谋,我也是没法子啊。”

  曹献廷将手里的东西摊开一截,露了个角:“这案子,上头可是知道了,牛局长也晓得我昨晚为了查案,家都没回,请了姜家的小神婆将尸体给捞了上来,又知道我特意请来了闻先生,闻先生还真是神通广大,掐指一算,竟然算出了这尸体的身份,特意写来了给我,怎么的?你想要吗?”

  曹献廷这是在撩拨杜秋明呢。

  杜秋明像是个闷葫芦,肚囊里装的全是小九九,面上却浮不出半点声响。

  曹献廷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薄纸,故意撂在杜秋明面前,语气豪迈:“给你给你,我才不稀罕看呢,牛局说了,这事儿得咱俩一起块儿办,我是不愿意啊,可是上头有令,办好了,咱俩都升职,瞧见前头没?那一片白水巷都是别墅区,住的都是大官,都是贵人,现在是贵人们的后院死了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办不好,屁都没一个。”

  杜秋明奇怪:“消息传得这么快?”

  曹献廷耸肩,表示和他无关。

  杜秋明看了那页纸,眉头拧得更厉害了,又问曹献廷:“闻先生没说别的?”

  曹献廷狞笑:“怎么,你看不懂啊。”

  “合着你看得懂啊。”

  那纸上,字迹工整,写着:“青青河边柳,遥望东边郎,江水无情流薄暮,只作深愁无尽处。”

  杜秋明鄙视完曹献廷,忍不住又问:“你当时拿了这张纸,就没问先生什么?”

  “我问了啊。”

  杜秋明眼睛亮了,这么隐晦的诗词,不问怎地知道:“你问了啥?”

  曹献廷:“我问先生,先生你怎么这么有才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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