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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她不喜欢热闹(2 / 2)


  众人看出了猫腻,连新娘子也开始拦谢顷河的酒,怕他喝醉了胡言乱语。

  他们是家族联姻,没有感情是固然的,她也不介意谢顷河有过别人,可表面的恩爱必须要维持住的。

  谢顷河待人一向温和有礼,就算不喜欢新娘也从没对她生过气,这次却因为她拦酒而黑了脸。

  他看着女人扶着自己的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象征婚姻的戒指。

  谢顷河沉声:“放开,喝两杯,没关系的。”

  梁涉川适时放下酒杯,似赞似贬,“没想到谢先生还是妻管严,既然这样就算了,下次有空,我们单独喝。”

  恐怕再也没有这个下次。

  后面几桌还在等待,不能在这里耗太久,就算谢顷河想继续钻牛角尖,大局却不允许。

  新娘新郎离开,浩浩荡荡。

  梁涉川坐下来,独自灌酒,刚才和谢顷河那一番唇枪舌战,他没赢,也不算输。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罢了。

  婚宴结束,梁涉川是被江封架着上车的,他喝的烂醉,中途吐了好几次。

  半躺在后座,他随手扯开领带解开扣子,脖间的呼吸才畅快了些。

  车子穿梭在夜色里,目的地却是绮岁家。

  梁涉川一上车便晕乎乎地交代道:“去找绮岁。”

  这也正是江封所想,他干脆踩了油门,一线到底。

  车子停在楼下打亮车灯,江封拿了瓶未开封的水回头递给梁涉川,“哥,你先清醒清醒,别一会给岁岁姐吓到了。”

  “她可从来不会害怕。”梁涉川声音很哑,大约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浑身都散发着颓丧糜烂的气息,谁看了都忍不住远离。

  水瓶打开,他仰头灌了几口,那些冷水路过口腔滑过喉咙,微微冲散了酒的辛辣。

  车窗外染上一层陌生的漆黑颜色。

  醉意昏沉,梁涉川看什么都觉得斑驳模糊,好几次有女人走过,脸都是不清楚的。

  只有绮岁的样貌被他深深刻在脑海里,哪怕只是一个影子,一双眼睛,他都能将她认出来。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冲破夜幕走来,莫名的让梁涉川想起在谢顷河婚宴上,新娘子的婚纱。

  他低低笑了两声,这是巧合吗?不是吗?

  车灯亮着,绮岁对梁涉川的车熟悉,在认清车牌的瞬间立刻掉头想跑,起初只是快走了几步,到最后直接撒开腿,在晚风中奔跑。

  可她哪里能跑得过梁涉川。

  身后蓦然穿过一只有力的手臂,梁涉川抓她像抓一只不听话的猫咪一样容易。

  绮岁很快被他硬生生摔到了墙上。

  没有给绮岁喘息的机会,梁涉川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脸,“今天跑哪儿去了?”

  酒,到处都是酒的气味。

  从梁涉川的衣服里,面庞上,呼吸中,丝丝渗透进绮岁的嗅觉。

  夜风吹不散,他喝醉了是没有理智的,苍劲的手掌从绮岁的下巴滑到她的脖子。

  梁涉川他借着酒劲,恶狠狠地问她:“是不是心里还有谢顷河,所以才不敢去参加他的婚礼,今天怎么突然穿白色裙子,故意的吗?”

  绮岁觉得他大概是疯了。

  他在她这里得不到爱,自卑的发狂,就连一条普普通通的裙子都能联想到谢顷河。

  “你先放开我。”绮岁努力摆动手腕,梁涉川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放松,恨不得将她镶进墙里。

  他不放手,问她自己到底哪里不如谢顷河,问她谢顷河到底哪里好,他又有哪里不好,问她她到底有没有心。

  绮岁又恨又羞,羞愧在摆脱不了梁涉川的纠缠。

  僵持的时间漫长,仿佛走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梁涉川用手指拍打着绮岁的脸。

  他瞳底挣扎纠葛,半响后苦笑一声,“累了,就这样吧,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原来这是离别吻吗?

  如果他早说,也不会弄得鲜血淋漓的。

  绮岁眨眨眼,眼睫中的光隙模糊,模糊中看到梁涉川把领带扯下来扔在地上,脚步乱,身影摇晃。

  她脑内空白,不自觉出了神,没有发现背后正有人悄然靠近。

  那人出手前故意压低嗓子,喊了一声,“去死吧!”

  梁涉川和绮岁闻声一并回头,无光无影的环境中,一个面向凶狠地陌生男人举着明晃晃的尖刀朝绮岁冲去。

  寒光在眼下微闪,身体不受控制,梁涉川拔腿往前冲,手臂伸长了拽到绮岁,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可那人手中的刀子已然无法停止。

  血光轻溅不过是片刻的事。

  绮岁的瞳孔空洞,茫然地看着梁涉川挡在自己身前,接下了那直落落的一刀。

  刀尖正中他的腹部,那件淡灰色的衬衫顷刻染尽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