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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2 / 2)


  尤其是有梁涉川在,同一辈的,几乎没什么人敢在这抽烟。

  “隔壁是谁在啊?”有人冷不丁问了一句。

  去敬过酒的人愣了下,条件反射地看了眼梁涉川,他眼神淡淡,矜贵冷漠。

  谁都拿不准他的意思,绮岁和秦绻闹翻的事一出,人人都知道,梁涉川受了绮岁的压迫很多年,他应当对这个女人毫不留情的。

  “是明总和茗济的几位老董,”那人的眼神从梁涉川脸上离开,轻声补充道:“还有几位电视台的。”

  提到电视台,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梁涉川淡泊的眼神动了动,将脸转向说话那人,在他表情中寻到了些深意。

  往常他们只会提商场上的人,女星或是年轻女人,只不过是生意场上的调剂品,不足以拿出来说道。

  会过意来,梁涉川喉咙发干,绮岁再怎么样,不应该沦落到要去陪酒的地步。

  还在思虑,隔壁包间传来一阵刺耳的撞击声。

  夹杂着酒杯摔碎后男人的暴怒吼声。

  这里的隔音不算太好,分贝过高的声音一面墙是阻隔不住的。

  梁涉川浑身的狠戾瞬间升起,他凝视着那面墙壁,仿佛也看到了那端的混乱。

  杯子摔碎后的几秒钟,男人沉着嗓子,醉醺醺地叫嚣道:“别给脸不要脸,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

  不光是隔壁,连他们这里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目光隐晦地看向梁涉川。

  他架起身子里紧绷的弦,拳头在桌下紧攥,不用再多加判断,绮岁一定在隔壁,而且随时有可能沦为那些男人盘中餐。

  放完狠话,接踵而来的是清脆短促的巴掌声。

  梁涉川猛地站起来,脸上阴沉的仿若暴雨天,他抬起脚步。

  紧要关头,隔壁的门被打开,似乎是有人冲了进去,拳打脚踢的动静很大,持续了好一阵。

  之前放狠话的男人呜呜咽咽地喊了几声后,便安静了下去。

  通过听觉的判断,绮岁大概是被别人救走了。

  那丝泛滥燃烧的英雄情结在梁涉川心里偃旗息鼓,他松开撑痛的骨节,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这里没人敢对他的行为举止议论半分,除了在他起身时有一丝紧张外,再无其他。

  隔壁的躁动在收尾阶段。

  梁涉川这里却是一片死寂,他意图要压下心头的不快,可尝试了很久,都以失败告终。

  对绮岁残存的愧疚趋势他站起来,走向隔壁。

  会所外浓稠的黑夜飘荡着淡淡燥热。

  绮岁被拉着走在路上,她低头看着脚下的两片影子,头还是晕乎乎的,身子像被剃去了筋骨直不起腰。

  谢顷河走得很快,他有腿长的优势,绮岁跟的吃力,走了两步便慢吞吞的拖着他。

  涌动的怒气压不住火,全数往外喷着。

  走到路边一棵茂密的树下,绮岁头顶有一站橘黄色的路灯,光晕微弱渺小,绚烂了她头发的本来颜色。

  她脸颊上的酡红加深,微敛着眉眼时,会让人误以为是羞怯。

  “我不是让你给我打电话吗?”谢顷河恼怒地问:“要不是我在隔壁,你今晚要怎么办?”

  绮岁有再大的本事还是没能扛住那么多人劝酒。

  她喝了几杯,没有醉的太深,却也不算清醒,脚跟软软的站不住,仰头憨笑了下,倒在谢顷河怀里。

  含含糊糊道:“我忘记了。”

  谢顷河拿她没有办法,将人揽住,温和了语气,轻轻拍着背,“算了,我送你回家。”

  他的手骨隐隐作痛,在包间里冲动之下打了人,才将绮岁带出来,可她什么都不知道,至今眼神涣散地埋在他的怀里。

  鼻尖一点一点嗅着他身上好闻的甘草气息,很清凉,能够驱散一些醉意。

  谢顷河拉着绮岁上车,她却黏糊糊地说:“我没有家,你要送我去哪里?”

  男人的脸朦胧不清,罩着一层似有若无的光。

  在眼前重重叠叠,影子变换,仿佛变成了梁涉川的脸,绮岁笑了一下,却是苦的,她伸手捧着谢顷河的下巴。

  眼神交杂之下,绮岁突然踮起脚,像小鸡啄米似的亲在他的下巴上。

  谢顷河始料不及,下意识要推开绮岁。

  她却停了动作,笑的又嗲又娇,说着醉话:“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呢,我以后不发脾气了,你别不要我。”

  双手交叉,吊上了谢顷河的脖子。

  绮岁的腰肢软趴趴的躺在他的手臂上,她那些醉话谢顷河也听不清,只能强行将她塞进车里。

  上了车绮岁晕晕乎乎睡着,任凭谢顷河怎么问话,她都没有声音。

  无奈之下,谢顷河只好把她带到酒店。

  绮岁睡得太沉,下车时谢顷河将她抱在怀里才勉强走进去,两人贴的太近,不仔细看更像是亲密的眷侣。

  进入酒店大门时,附近的一辆轿车降下车窗,手机摄像头探出去,拍下好几张他们出入酒店的照片。

  整理完,一并发送到了梁涉川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