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38章楼锦尘的爆发(2 / 2)


  白羽紧了几步来到秋暝的身边,用极低沉的声音问:“你刚才怎么出手了?”

  秋暝眼神沉的更深,手中的剑刷的亮了出来,白晃晃的剑花顿时在黑色的天幕中撕开一条裂缝,声音冷的如阎罗地狱:“是人是鬼?出来!”

  极度的黑,映着极度的暗,黑暗中的她如魔鬼一般嗜血而贪婪,那双清澈湛蓝的眼睛此刻正绽放着属于魔性的鬼魅,她血液中正叫喧着的咆哮着的,不是死亡的绝望,而是黑暗撕破她身躯的断裂。

  一双如鬼般的手从黑暗中张牙舞爪而来,丑陋的如人内心最黑暗的角落,扭曲畸形,宫廷死士们顿时失去了任何行动能力,惊恐的望着那双手,近了,近了,更近了。

  一双手似乎能变换出无数双的手,扼住所有人的咽喉。

  恐惧从每个人的心里开始蔓延,他们是死士,从不惧怕死亡!可是直到这一刻他们坚强如盾的内心开始动摇,那是怎样的手?它似乎不是从黑暗中伸出来的,而是从他们的心脏里扒出来的怪物。

  秋暝眼中也有了一丝惊恐,但是毕竟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这么多年,在那双手再一次诡异的爬上自己喉间的时候,脚步一错,转瞬移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一棵大树。

  气喘吁吁的睁眼望着自己的战友痛苦的在原地挣扎,俊秀的眉毛拧成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让人感觉如此的诡异?

  树后,那一抹清淡雅俊的身影飘然而至,楼锦尘傲慢的斜睥着眼前的人,鼻子里哼了声:“本王道是谁呢!原来是斛律大将军啊,这么深更半夜的,怎么跑皇宫来闲逛了?”

  说话间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站在那无动于衷的苏小鹿,斛律堂佑挑眉一笑,对着楼锦尘带来的侍卫使了个眼神,那些本已围着苏小鹿蓄势待发的侍卫都规划而一的退了开去。

  气的楼锦尘对着近身的一侍卫的脑袋就是一下,怒极反笑:“好啊,不愧是我朝的大将,你的手可伸的够长的,连皇上身边的人都安插了奸细。本王可没那个没用的皇上窝囊,别以为你会打几个仗就反了你,本王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这王朝再怎么不济,它还是姓楼,不会轮到其他小名小世来践踏。”

  “是吗?那本将军也必要提醒一下锦王,若是一个王朝从内部开始腐败,那它离瓦解也不远了!”斛律堂佑笑的依旧灿烂,手上的纸扇啪的一声应景而开。

  苏小鹿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正在装a和装c之间游荡的将军,突然觉得这人还真是典型的不知天高地厚。转眼看了一眼黑铁锅的楼锦尘,无声的叹了口气,其实装b的人通常使用的方式都不一样。

  楼锦尘感受到苏小鹿投过来的目光,眼神顿时一暗,两步上去抓住她的手腕,呲牙咧嘴:“臭女人,这种时候还敢跑来这挑战我的耐心。”两手一拽,苏小鹿的身体晃了晃,却并为被拖走。

  因为另一只手上多了一层不重不轻的力道,侧头,斛律堂佑笑的春风拂面,见苏小鹿正在瞧他,笑的更欢了,话却是对楼锦尘说的:“你拉着本将的妻子想去哪里?”

  苏小鹿嘴角一抽,随即安静的再侧脸,果真,楼锦尘的脸在黑暗中发青光了。

  “你胡言乱语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的妻子?要是本王没记错的话,这女人是本王贤弟的王妃这件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记得是没错,全京城的人也都记得对的,但是本王也有证人可以证明我们已经拜堂成亲。这妻子之名,她绝对是担的起的。”

  苏小鹿看着斛律堂佑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三条黑线垂挂额前,这人知不知羞耻啊?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羞耻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别人把尿撒到她脸上就不对了。

  还没等她发表任何话语,楼锦尘已经如一只凶恶的豺狼猛扑向了她的对面,却被斛律堂佑一个侧挡给挡了回去,苏小鹿见势拉住了楼锦尘的手臂。

  楼锦尘回头瞪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小鹿耸了耸肩:“他是他的意思,与我无关。”

  “怎么会和你无关呢,那洞房花烛可是要两个人才行。”斛律堂佑笑的如只偷了腥的猫,苏小鹿脑袋被猛的抽痛了一下,回神之际,盯着楼锦尘高举的手有一瞬间的呆愣。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小鹿看见他脸上划过可疑的红晕,“看什么看,本王这替贤弟教训你这个不守忠贞的女人,摘花刺绣样样不会,专会些……媚术。”

  苏小鹿好笑的听着他越说越低的声音,媚术?什么媚术?她丫的就只会个赌术,还媚术。

  斛律堂佑挑了挑眉,斜睥了眼楼锦尘,舒展的眉拢成一线,下巴绷得紧紧的,貌似在极力蕴藏着怒火。

  楼锦尘下手不重,但也不轻,足够让现在的苏小鹿支撑不住,但在倒下去之前,有些话必须问清楚。

  面色越来越虚弱,手下抓着的衣袖被她勒的越来越紧,楼锦尘终于感觉到了她的不寻常,开口,却是被她抢了先,“告诉我,他在哪?”

  楼锦尘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脸色涨得通红,“你还是为了他而来。”

  她笑,无奈而讽刺:“不然你以为呢?”

  斛律堂佑上前一步拖住了她的身体,一股舒缓的热力即可淌入身躯,她回头对他展颜,谢谢终究是说不出的。

  斛律堂佑皱眉,转头看向楼锦尘,楼锦尘双拳握紧,声音因为用力变的沙哑:“他,不是个好人。你以为他就值得你如此对待?”

  “楼锦尘,没有谁是值得谁去爱,去守候,去等待,只是你遇到了那么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而已。所以不要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是他的妻,如今他有难,我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她说没有谁是值得谁去爱,去守候去等待,只是你遇到了那么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而已。而那个人不是他,不是他楼锦尘。以前她对他情意绵绵的时候,他总觉得她娇纵做作不讨喜,所以他只把她当做床上的用具用来发泄对楼澜的愤怒,可是当她在那场家宴上碎杯割血警戒血的代价的时候,他的心弦还是被触动了。

  她的眉眼,她的眼神,她淡淡勾起的唇角,无一不让他心潮澎湃。

  苏小鹿静静的站在黑夜中,面前的两个男人安静的诡异,风中都隐藏着一丝不安因子,她无力的牵扯唇角,用淡如春风的声音说:“他,是我的劫啊!”

  半分无奈半分欣喜半分苦涩,这样的语气还真不是她苏小鹿该有的。

  左肩上沉重的压力往下沉了沉,苏小鹿偏了偏头,斛律堂佑淡雅如菊的笑映入眼帘,声音如珠欲滴:“被你这种女人爱上真是可怜……”

  “是吗?可是我并没有说爱,你理解错了。”斛律堂佑怔了怔,凝睇着她苍白的笑颜,心里无限苍凉,她的声音冷的没有任何温度:“有些人爱了就等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