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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 / 2)





  安静的空间里,这铃声,真是刺耳又魔性,莫名应景。

  许希言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然后在陈安衍越来越黑脸色中发挥了超强的自控能力,硬生生把笑给憋了回去。

  然后用老人看孩子摔倒时骂地板的语气责怪:嘿这铃声不懂事,怎么骂人呢。

  陈安衍轻轻抿了下唇,脸黑得像像从锅底滚了一圈,扭头就走出去。

  许希言得意地晃了下脑袋,悠哉悠哉往上走,边走边感叹,原主的铃声真可爱,不仅好听,还能骂人,他要一直用。

  许希言闲散地走到花房门口,才发现陈安衍现在玻璃阳光花房前堵门,光看背影,就隐隐散发一股老子不高兴的气息。

  毕竟他垂在一侧的手正半握着拳头,谁高兴会握着拳呢。

  许希言瞄了眼他结实流畅的小臂,十分自觉地转身开溜。

  瘟神发瘟,应当远离。

  还没溜,身后就传来陈安衍冻死人的声音:回来。

  你让我回来我就回吗,那多没面子。

  不过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下来。

  许希言:这该死的雏鸟情节。

  许希言淡定转过身,才发现这货还背对着他。

  妈的他后面长眼睛吗知道我要溜?

  陈安衍绷着脸,指着阳光花房,语气波澜不惊中带点暗潮汹涌:你的杰作?

  杰作?

  不过这个花房的布局十分和谐,里面的花生机盎然,可以称得上杰作了。

  许希言摇摇头,不是我的杰作,我才穿越过来。

  他卡了一下,差点说漏嘴。

  不过陈安衍并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语气冷了几分,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我说的是躺椅和那堆垃圾。

  垃圾?

  他说的是薯片和麻球吗?

  许希言回过神,好像书里说了,陈安衍喜欢种花,看来这个花房是他造的。

  他侵犯了陈安衍的私人领地了。

  在原世界里,有一帮傻逼为了吃到他的一口饭,毫无节操地吹嘘他做的菜都是杰作。

  久而久之,许希言都快忘了,杰作这个词,有时候也可以用来损人。

  许希言放下手中的奶茶,揉了把毛绒绒的鸡窝头,用回应老板下任务的口吻保证,好,我立刻收拾。

  许希言灵活侧过身,从陈安衍的身侧溜进花房,以独有的许氏速度,有条不紊地,快速又不显得不慌张地,迅雷不及掩耳地收拾完他的东西。

  他一手拖着躺椅,一手拎着零食,挪到了门口。

  陈安衍还像瘟神一样堵在门口,浑身冷飕飕的,从始至终都用看智障的不屑眼神看着他。

  许希言好脾气地站在他面前,你让一下?

  陈安衍死死盯着他,纹丝不动,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许希言觉得,气场这种东西真的很玄乎,陈安衍这人果真把气场拿捏得死死的,在线给他表演了个不怒自威。

  一般不怒自威都是老板的专利,不过再牛的老板对脸皮稍稍有点厚的精英还是有点无可奈何的。

  作为一个曾经的厚脸皮精英,许希言真攒下不少怼老板的伎俩。

  他露出招牌的人畜无害的笑,歪着头特别谦虚、特别诚恳、特不谙世事地对陈安衍说:你站这不动,是想帮忙吗?

  第6章

  陈安衍帮他忙,绝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在陈安衍露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表情之前,许希言立刻大度摆了摆手,笑着说:不用劳烦你,东西不多,我自己可以的,你有心了,谢过咯。

  说完,他眉眼含笑地看向陈安衍。

  厉害吧,我这招捧杀。

  果然,陈安衍腮帮子动了动,似乎找不到语言来形容此时艹蛋的心情,最终什么都没说,一脸憋屈地挪开脚步。

  许希言见好就收,立刻麻溜地抱着他的东西溜出花房。

  他小碎步开溜,忍不住偷笑了下。

  陈安衍不就和那些臭老板一个德行。

  许希言走出两步,像想起了什么事,回过头直视陈安衍。

  陈安衍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神里的嫌弃立刻冒出来,就差把你还不快滚几个字贴在脸上了,似乎怕他不知道他有多不耐烦。

  真是个耿直波y,表情都不管理一下。

  许希言无视,挂上职业假笑,用对老板那种尊敬但又不怎么走心的口吻问他:这里还有哪儿我不能去的?你要不一次性跟我说完?

  许希言知道,他现在这张脸特别人畜无害,稍微谦逊一点,就像是发自肺腑一般真诚。

  可陈安衍好像免疫,冷笑了声,你最好离我远点儿。

  许希言笑笑,那股想惹事儿的劲又上来了,他在线表演的真诚垮了一台,于是像要挽尊一般,莫名想跟他抬个杠。

  多远?以你为中心,五米够不够?

  陈安衍提了提嘴角,不理会他的玩笑,出言警告他,许希言,你再碰我的东西试试。

  许希言十分配合地缩了缩脖子,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哪哪都不碰了。

  许希言非常理解陈安衍对他的厌恶,任谁都不会喜欢一个整天挖坑给他跳,还po人果照的阴险小人。

  不过他现在还不想和陈安衍和解,看他傲娇臭屁的样子,有时候气一气他,看他憋屈,还挺有意思的。

  就比如现在,他如果不生气,只有陈安衍生气,那么他就赢了。

  光天化日之下,他还能打他不成。

  陈安衍不让他在这里躺着,他换个地方躺就是。

  他卧室里也有个大阳台,也挺不错的。

  躺哪儿不是躺,花房让给他。

  临走前,他还听起来特别走心地道了歉:对不起!

  陈安衍听着某人哒哒哒下楼的脚步声,莫名想起刚才鸡窝头溜过他身边时飘过的淡淡奶香,疑惑这个智障为什么不见缝插针地诬陷他,却越发乖顺。

  陈安衍看着桌上喝了一半的奶茶,垃圾带干净再走。

  哒哒哒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左手提着折叠躺椅,右手提着一袋零食的许希言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叫我?

  东西太多,转身实在费劲。

  陈安衍下巴指了指桌上的两杯奶茶。

  许希言没动,他是在想,手上东西这么多,要怎么拿才好。

  陈安衍立刻很不耐烦皱着眉。

  许希言轻轻挑了下眉,笑着说:这桌子是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上套了。

  那么问题来了,那我能碰吗?

  毕竟小狗撒尿圈地时,另一只狗狗明目张胆在他地盘上尿尿,这是一种极度嚣张的挑衅行为,是要挨打的。

  所以他不能碰,得得到他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