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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2)





  说完他就昏了过去。

  然而即使是处在昏迷中,那只牵着小帝姬的手的力道也是极大,好似这辈子到死也不愿放开。

  小帝姬只好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捧着小玉人,默默地坐在床畔看军医给他拔箭疗伤。

  这过程不必过多赘述,因为光是拔箭飙血那段,就翻来覆去地拍了七八次,连卫杳身上都溅到了。好不容易过了,沈陌去卸特效妆,卫杳就坐着等,顺便翻了翻剧本。

  等下拍喂药,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一些镜头,就差不多该拍杀青戏。她的首次荧屏亮相快要结束了。

  卫杳隐约有点不舍。

  虽然还谈不上像喜欢唱歌那样去喜欢拍戏,但这么久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感受到与唱歌不同的独属于拍戏的快乐,她在剧组里过得还是很开心的。

  不知道赵锐什么时候给她接新戏。

  没等卫杳思索她下部戏会是什么类型,她就突然想到,她打算明年出新专辑来着,要是继续拍戏的话,她能全身心投入到新专辑的制作中去吗?

  看来还是要和赵锐商量,先不急着看本子,等她把专辑出出来再说。

  打定主意,卫杳从周添添那儿拿过手机,立即给赵锐打电话,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赵锐沉吟片刻,问:“你手里的歌够出专辑的吗?”

  卫杳算了算。

  《梦》是肯定要收录进新专辑的,录音棚都已经约好了,就等她回北京录音,赶在跨年前以单曲的形式发行。这是一首。

  然后没发行的包括编曲在内的各方面都很完整的有三首,录了demo的也有六首,再加上其他的比较零碎的灵感,她从中挑挑写写,至少能整出五首。

  一张专辑通常由十首左右的歌曲组成,一加五得六,差不多占一半。

  “够一半。”卫杳答,“有空了我再写几首,争取明年年底之前把新专辑给出了。”

  “那行,先不给你接新本子,具体的等你回来咱们再商量。”

  卫杳说好。

  不多会儿,重新化完妆的沈陌过来躺好,迅速进入状态。卫杳也把手机和剧本递给周添添,伸出手让沈陌握着。

  喂药戏开始。

  世子醒过来时,帐中有些暗,只小帝姬身旁点了盏灯,一灯荧荧如豆。似乎是察觉到动静,正在把药吹凉的小帝姬抬起头来,说:“你终于醒啦,该喝药了。”

  世子望着她,说:“我起不来。”

  “我喂你呀。”

  天太冷,担心自己摸着药碗是不烫了,但里面的药可能还是烫到难以入口,小帝姬伸出舌尖小小地舔了口,觉得排除掉味道,这个温度还可以,就又对着勺子吹了吹,小心地喂给世子。

  世子就着她的手喝药。

  等喝完了,小帝姬拿手帕给他擦嘴,细心贤惠得像是已经过门的小妻子。随后她起身,端着空碗就要出去,顺便喊军医过来给世子看看。

  这时,只听“啪”的一声略显沉闷的响,循声一看,是小帝姬系在腰上的装着小玉人的锦囊的绳子断了,整个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捡起来,打开锦囊一看,她的小玉人碎了。

  “世子。”她心疼道,“我的也碎了。”

  世子说无妨,等他好了,他再做一对新的给她。

  小帝姬瘪嘴:“可是新的就不是这个了。”

  看她实在委屈,眼里都起了雾,世子让她附耳过来,他有话要和她说。

  小帝姬天真地以为他是有什么悄悄话,才凑过去,他就抬起下颚,亲了下她湿润的眼睛。

  “碎了就碎了,两个一起碎,刚好能作伴。”他哄道,“回头找块红布,包起来埋进土里,这样谁也打扰不到它们。”

  小帝姬总算重新展露笑颜。

  由于锦囊落地的时间不对,这场ng了两次,执行导演才给过。然后也没再留人,b组那边还有两场没拍,a组这边的两个主演就已经跑路了。

  之后照旧是每天按时来片场,有戏就拍,没戏的时候要么窝在一处玩手机,要么搬着小板凳去看导演监视器。很快,进入来到甘肃后的第三周,《帝姬》的最后一场戏,即杀青戏要开拍了。

  和别的剧组会特意留场难度不高的轻松的戏来杀青不同,《帝姬》的这场杀青戏,可以说是整个剧本里难度最高,同时也最为关键,堪称是承上启下的转折的一场。

  因为这场戏将会导致女一号崩溃,从而黑化,原本对于边疆敌军的进攻和乱臣贼子的阴谋都显得游刃有余的她,在这场戏后,会首次撕开温和的假面,暴露出她最疯狂最冷血的一面,这才是“铁血帝姬”的来源。

  这样的戏,不用说,全剧组都很看重。

  连邹遇都抛弃话少人设,给群演们讲了将近半小时的戏,完了还带着群演们试拍了好几遍,确定大体上是不会出错了,才又给主演们讲戏,肢体动作、台词语言、心理活动等,他仿佛表演课的老师,把他想要的画面和感觉一点点掰开了揉碎了地形容出来,细致极了。

  最后他说:“我希望今天能拍出让我满意的镜头。当然,如果今天拍不出来,那么我希望三天内能拍出来。提早杀青,大家也都能提早回家,开始吧。”

  “《帝姬》第一百零三场第一镜第一次……”

  随着场记板打响,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小孩子们兴奋地尖叫奔跑,大声嚷嚷新郎要背新娘子出来啦,就守在旁边眼巴巴地等撒糖撒钱。

  原来这天是世子和小帝姬的大喜之日。

  说来也巧,一身红的新郎官刚将新娘子从花轿里背出来,有什么东西落在新娘子的盖头上,仔细一看,竟是下雪了。

  “瑞雪兆丰年,这是好兆头啊。”

  围观的宾客们这么说着,看那对新人被簇拥着跨过火盆,准备拜堂。

  因为是在边疆,此刻坐在高堂位置上的是帝姬和王爷。两人正襟危坐,看拜过天地和高堂,马上就要夫妻对拜了,新娘却迟疑着没有弯腰,反而掀起盖头,看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