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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1 / 2)





  佟倩听后忙说:儿子,头一次在小鹿家留宿你可千万规矩点啊!不该做的事统统不要做,来日方长,知道吗?

  晏峤:

  佟倩继续说当年晏继成第一次和她过夜时是多么的规矩,他是多么的正人君子。

  晏峤生无可恋,可不是么,新婚夜还表演叠被子呢,这辈子他能出生也真是万幸。

  这边,胡林林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他问张青柚:那你呢?

  张青柚往外指了指:回家啊,我们住一个小区,你忘了?

  哦,还真忘了。

  秋姨给张青柚打包了两盒蛋糕,又给他找了件雨衣出来,说外面风大雨大,伞根本挡不住随风乱窜的雨。

  张青柚无奈只能被逼着穿了件并不合身的雨衣。

  胡林林笑得不行:你是要去摸鱼吗?

  张青柚瞪他:干什么?你高了不起?我只是还在长身体而已!我以后会比你高的,你给我等着。

  邢白鹿忍不住笑,他不忍心告诉张青柚,他最后也只长到178,永远也赶不上后来183的胡林林。

  他把张青柚送到门口,嘱咐他路上小心,又说:到了给我发条信息。哦还有,大柚子,谢谢你的礼物,我特别喜欢。

  张青柚撑大眼睛:干嘛要谢两次,好他妈煽情,受不了,走了走了,你也赶快进去,这雨都往屋里飘了。

  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停电,秋姨只好把没吃完的蛋糕收进了冰箱里,又嘱咐说上楼别点蜡烛,尽量用手机打光。

  邢白鹿先把胡林林送到客房,这才带晏峤去自己卧室。

  他推开门说:你先洗漱,洗手台下面第一个抽屉里有新的洗漱用品,你找找。

  晏峤见他要走,忙问:你去哪?

  找我爸有点事,你洗完先睡。

  那份股份合同邢远霖一早就准备好了,他给邢白鹿递了笔,又替他打着手机灯,看着他签完了字,这才说:明年就高考了,想过大学读什么专业了吗?

  邢白鹿收了合同,抬眸问他:您有建议?

  邢远霖笑道:爸爸随便你,学你喜欢的就好,实在不行,就到爸爸这来。

  邢白鹿有些想笑,实在不行就回家里公司,所以这是没打算让他回来?

  他捏着笔杆的手指有些用力,努力压着情绪问:您当时和妈妈到底因为什么吵架?我已经长大了,还有什么大人们之间的事不能让我知道的?就算你你们俩谁出轨,您现在告诉我,我也会原谅的。

  邢远霖叹了口气说:是亲戚之间的一些家庭矛盾。

  哪边的亲戚?邢白鹿紧咬着不放,您这边的,还是妈妈那边的?

  小鹿。邢远霖开始打太极,这些以后爸爸会告诉你,你现在好好学习才是主要的,没有好的文凭,将来找工作很难的。今天不早了,你最近身体不好,先回去休息。你还有同学在家里,别让同学不自在。

  他摆明了就是不想说。

  邢白鹿很干脆地从主卧退出来,在门口站了会儿,他快步回到自己卧室。

  推门进去就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

  晏峤的手机倚在床头柜上,灯光照着侧影,他正端着碗在吹凉。

  邢白鹿在门口呆滞站了会儿。

  小时候妈妈会这样帮他吹凉,妈妈走后就只有秋姨为他做了,他从没想过除了她们两个,还有人会为他做这些事。

  连邢远霖也从没有这样为他做过。

  晏峤已经看见了邢白鹿,忙说:秋姨说今天你生日,想你吃了蛋糕再喝药,喝吧,差不多不烫了。邢白鹿?

  哦。邢白鹿回神走上前,从晏峤手里接了碗,一口闷了。

  糖。晏峤及时剥了糖纸的把话梅糖递了过来。

  邢白鹿含在嘴里,又问:你平时喜欢吃糖吗?怎么身上那么多糖?

  晏峤道:之前跟我爷爷喝过一阵调理身体的中药,特别苦,我爷爷就会给我准备糖。

  嗯?邢白鹿上前打开衣柜的保险箱,回头看他一眼,所以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吗?谢谢。

  晏峤看他把合同放进保险箱,忍不住问:那是什么?

  邢白鹿并不避讳:我妈妈在公司的股份,我十七岁的生日礼物。

  晏峤不解道:这不是本来就是你的吗,为什么还要特意当做礼物送给你?而且,这应该是小鹿妈妈的遗产吧,他不是顺理成章地继承人吗?

  邢白鹿嗤笑道:我爸估计和你想的一样,或许还觉得我太心急太想要了。

  晏峤问:你喜欢股份?

  邢白鹿走进洗手间:嗯,让我觉得有安全感。

  晏峤看着洗手间的门站直了身体,小鹿这话什么意思?

  他是邢家的独子,为什么还会觉得没安全感?

  邢家公司的股份不给他,邢远霖还想给谁?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小鹿拿了合同回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邢白鹿回来见晏峤还站着,催他道:愣着干什么,上床啊。你要睡哪边?

  晏峤回过神:我都可以。

  嗯。邢白鹿倒头躺下去,看晏峤还站着,便笑,你怕什么,我睡觉很踏实,不磨牙不打呼,不踢被,也不会乱抱人。

  晏峤整个人有些发烫,还好停电,否则小鹿就能看到他连脖子都红了。

  哦,我、我也很安分的。

  晏峤上了床,一躺下就感觉鼻息间全是椰香味,铺天盖地都是小鹿的味道。

  太好闻了,真要命。

  晏峤闭眼躺了半天,一点睡意也没有,安静的房间里光听见他自己的心跳声了。

  他们婚后是不分床的,晏峤出院后就一直睡一起,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同床了,怎么还这样紧张?

  晏峤悄悄侧身,外面还在下雨,房间内光线很暗,他只能依稀看到邢白鹿的轮廓,他看着看着,有些舍不得闭眼。

  这样难得的机会,以后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他缓缓挪过去一些,因为太黑,没估准距离,结果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邢白鹿的身体。

  怎么回事?

  小鹿的身体有些僵。

  晏峤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臂,他像是用力握着拳,整条胳膊都是硬的。晏峤惊了惊,他这是在做梦吗?

  邢白鹿,邢白鹿。

  没醒。

  晏峤有些担心,干脆靠过去将人扳过来,他看不清邢白鹿的神色,却听到了他短促又低沉的呼吸声。

  他在生气。

  是因为邢远霖,一定是的,小鹿回来之前,就见过他。

  晏峤定了定神,小心将人捞过来,一手环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手轻柔他的后背心。

  没事的,没事了,小鹿,没事了

  邢白鹿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睡个好觉了,夜里总是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