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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蕊白衣心想,这少女倒有几分敏锐。

  纳兰婉儿凝重了神色,再看了看蕊白衣,她双手落到她的肩膀上,“蕊儿,你实话告诉我,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蕊白衣抬眸多看了她一眼,“……没。”

  “蕊儿!”纳兰婉儿颓然激动起来,“你是想急死我吗!昨晚肯定发生过什么,晕倒了头没事儿,脖子却受了伤,这不大可能,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不怕,快告诉我!”

  竹珠道:“婉儿小姐,我们家小姐头也受伤了的,肿了一个小小的包,只不过头发遮住了不大看得出来。”

  蕊白衣抬手揉了揉,“不严重。”

  纳兰婉儿拿蕊白衣这副说句话都要费好大力气,就是不肯与她多说的样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又急又气,最后也没什么法子,让竹珠多加照顾蕊白衣,愁着一张脸离开,跨出房门时,她略带疑惑地回头看了蕊白衣一会儿。

  出了房,走远了些,纳兰婉儿的贴身丫鬟说道:“小姐,我怎么觉得蕊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

  “她跟换了个人似的,刚才对小姐您很生分。”

  纳兰婉儿没说什么,拧着眉朝前走。

  一日就这么过去,天黑下来,原身那日理万机的平安侯父亲还是没来看她,蕊白衣倒落得清闲,这副身体的确娇弱得很,她方才只是下床出了一次恭,再回来就连咳了好几声,竟咳出了血,把竹珠都吓哭了。

  蕊白衣喝完药后,又躺回床上,竹珠红着眸子陪着她,蕊白衣不由道:“你别那样,我还死不了。”

  “小姐,不能说’死‘这个字!!”

  夜深了些,竹珠又被蕊白衣撵走了,这家伙走的时候唇都快咬破了,却又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厢房没了竹珠时不时冒话的小嘴,顿时安静下来,入耳尽是窗外的风声,还有滴答滴答的雨声。

  蕊白衣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听着雨声,总是容易勾出些情绪来,她脑海里又不自禁浮现出那张大脸。

  蕊白衣手臂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从枕头下摸出那瓶药来,摩挲了一会儿,心想也不知道夜润的伤怎么样了,不过想到他靠嗜血的行当为生,平日里少不了伤筋动骨,那点儿伤说重也不重,他皮糙肉厚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蕊白衣又翻了个身,心想那暗杀计划接连失败了两次,背后之人定以为她这边做了防备,不会再用这个计策,那么迎接她的又会是什么。

  白天懒得想这个问题,到了晚上睡不着,床边又没有小哭包,蕊白衣一时无聊,将这两天见过的人都在脑海复现了一遍,结合原身与这些人的关系,试图找出最可疑的。

  忽听见什么东西砸进房里,虽然动静很小,还是被蕊白衣捕捉到了,她旋即警惕起来。

  砸进来的东西似乎是一颗小石子,之后房内又陷入无声的寂静,显得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异常大声。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窗户板被轻声推开,一个黑影跳了进来。

  这次那颗石头给了蕊白衣时间,在石头砸进来没多久,她就爬下床将被子拱成有人睡在里面的样子,跳到房顶的横梁上,此时能以一个最好的视野看见跳进来的黑影。

  在她手里的绣花针准备飞下去时,触及黑影面巾上微微露出的半条红痕,她手里的绣花针立即收住,此时也觉得那黑影的身型瞧着是那么的熟悉。

  黑影闪至床边就停住了,手摸到她被子上很快注意到不对,警惕往身后转,后又抬头,与她的目光对在一起。

  夜润如何也没想到再来,又会是如此大的惊喜。

  此时少女身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娇娇小小的身子坐在头顶的横梁上,如雪的一只柔荑握住一根细一点儿的斜梁,一双莲藕小脚吊在下面,裙子往上翻了一个小角,微微露出她小腿半片雪肤,一头长发未卷发髻,珠玉未沾,随意地散在肩头,蓬松柔顺,蜿蜒至纤细的腰部,里衣有些紧,勾勒出她诱.人的曲线。

  最致命的是,少女那双瑞凤水眸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也亮得怕人,好似能把人的魂勾了去。

  两双眼睛盯着对方看了不知道多久,是蕊白衣先开的口,“你都失败两次了,他们还派你来?”

  “……”

  夜润被气笑了,他为何失败,她心里就没点儿数吗,有本事别对她施美人计。

  他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小姑娘那句讨打的话,对蕊白衣张开双臂,“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他丝豪不觉得蕊白衣有本事跳上去自然也有本事跳下来,就这么看着她,那柔柔弱弱病病恹恹的小模样,他宁愿相信小姑娘是梦游上去的。

  即便昨个儿晚上他才被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刮花了脸。

  蕊白衣“喔”了一声,自然不会拒绝的,她松开握住梁杆的那只小手松开,全然放心地往下跳去。

  夜润:“……”

  他以为小姑娘会拒绝来着,他要逗弄哄骗的话语都准备好了,谁知道她下一秒就跳了下来,夜润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将那软绵的小身子接了个满怀。

  接住那一刹,似报复蕊白衣那句话一般,夜润脱口而出一句:“好沉。”

  第25章 冷血杀手和侯府嫡女(四)

  蕊白衣怕滑下去,下意识抱住夜润的脖子,没把夜润那一声对她体重的嫌弃往心里去,因为外面下着雨的缘故,她抱上去,旋即感觉到夜润的肩膀和后脑勺都是湿湿的,男人身上也有一股雨水的味道。

  这个人冒着雨来杀她,也是够敬业的。

  她这么一抱,却是让夜润整个人僵在那,像被羽毛一下子挠到身上,痒得他颤栗。

  等姿势趋于平稳了,蕊白衣才松开夜润的脖子,把两只脚尖落到地上,踩下去。

  抬起脸来,看见眼前的男人在秒瞬间快速收了失神发呆的情绪,唇间翘起好整以暇的弧度,“为了活命,侯府娇贵的大小姐也知道投怀送抱呢。”

  蕊白衣:“……”

  行,你要怎么认为随你。

  “不对。”忽地这人想到什么,他道:“我前后来了两次,你怎么就还心这么大,不搞点护卫守在门口?等着我来取你的命?”

  适才那颗小石子就是试探,见没有异常夜润才敢从墙上跳下,再翻进窗来。